這場比試中的評判已經不是築基期的修士了,而是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輕的金丹期修士。他一身霽藍色道袍,頭戴白玉冠,看那一身裝扮,甚至不是滄靈派的人。
容容把手中木牌遞過去。他打量了一眼容容,然後擺擺手,讓容容進了比試場地。
此時,場中已經站著兩名早到的修士。容容朝他們拱了拱手,見他們並不搭理自己,便徑自走到場地的一側站定。
那兩人中的一人看了容容一眼,咕噥道,“煉氣九層還能進決賽,也不知道是哪個場地出來的,也太菜了!”
另外一人則雙臂環抱,用眼角掃著容容,鼻孔裡輕蔑地“哼”了一聲。
容容並不生氣,也不理他們,隻平靜地看著場中,心裡則在盤算等會兒該怎麼打。
接下來,陸續有修士走進場中,其中一人竟也穿著跟容容一樣的韶金道袍。容容見狀,心中暗歎,看來穀主的主意真是不錯,已經有人從淩玉閣買了道袍,穿著來參加比試了。
場中六人很快到齊,他們的穿著各不相同,年齡也有大有小。相比之下,容容是裡麵年齡最小修為最低的,也是唯一的女子。
評判見人都到齊了,也走進場中,給每人都發了一塊四方形的小玉片,然後對幾人道,“這是保命玉牌,你們收好。因為本場比試參加的人數較多,刀劍無眼,可能會有性命之憂。所以,等會兒你們打起來,如果覺得不敵,可以直接捏碎玉牌,就可以被立刻傳送到場外的看台上,保你們性命無礙。當然,這樣做也算是自動認輸了。如果不想早早退場,你們便要保護好自己的玉牌,若是被不小心弄碎了,也會被傳送到場外,同樣算是輸了。”
容容看了看手中的玉牌,薄薄的一片,上麵環繞著一絲靈力。容容隨手便把它放進了儲物袋裡。
見所有人都收好了玉牌,評判也退到了場外。
比試即將開始,容容看了看自己所站的位置,場中的六個人站成了一個圈。
這圈還不太大……
容容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狀似無意地往後退了兩步,與場內的其他五人拉開了些距離。
“嗡……”她剛站定,周圍看台上的保護陣法便開啟了。
隨後,評判在場外高聲宣布比試開始。
場內其餘五人都紛紛拿出兵器,拉開架勢,盯著其他人的動作,準備開始比試。
但,對手眾多,大家都不敢輕易出招,隻有容容,“嘭”的一聲,趴在了地上。
“哈哈哈!那小姑娘怎麼趴下了?”
“莫不是嚇得腿軟,站不住了?”
場外頓時響起一片笑聲。
但也有看過容容之前比試的人,立刻反應過來,衝著場內大喊,“快跑!”
但等聲音傳到場中,已經遲了。
“隆隆……”地麵一陣抖動,巨大的土牆拔地而起。
因為對麵人多,土牆包裹的範圍足有三四間房子那麼大,容容這次使出了全力,雙手十指都伏在地麵上,所以看上去就像趴在地上一樣。
兩丈多高的土牆,把其他五人全都圍了進去。
容容見一擊得手,嘴角一勾,不緊不慢地從地上站起來,甚至還有功夫拍了拍道袍上的灰,這才又放出一連串火球,彈向空中。
之所以不是像之前的一個火球,是因為這次的土牆範圍很大,容容怕一個火球威脅不到裡麵的人,所以才放出好幾個火球。
這些火球每個都有半人高,為了不傷人性命,容容把火球的顏色全都控製在了藍紫色。
火球飛入高高的土牆筒內,立刻引起一片哀嚎。
“啊!好燙!”
“我去,這是要團滅呀!”
隨著哀嚎聲一起,從土牆頂上冒出來的,還有一大團一大團的水汽。這也讓容容意識道,裡麵的人沒有輕易放棄,還在想辦法抵抗。
她也不敢閒著,一邊控製火球在土牆內來回遊弋,一邊邁開步子,繞著土牆轉起了圈。而她的眼睛更是來回在土牆上巡視,防止有人從裡麵竄出來。容容還抽空從儲物袋裡抓了一把靈符捏在手上,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事實證明,容容的防備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些進入決賽的修士確實不是等閒之輩。
不一會兒,就有人從土牆頂端跳了出來,正是那個說容容菜的人。那土牆又高又光滑,能從裡麵爬出來,足見得他伸手十分矯健。
隻是容容好像早就預料到會如此一般,在那人冒頭的那一刻,立時把手一揮,一枚捆綁符疾射而出。眨眼間,就把那人在空中捆了個結結實實。
“砰……咕嚕咕嚕……”那人被捆成粽子一般,從牆頭跌落,在地麵上滾了兩圈,立時摔的頭暈眼花,半天說不出話來。
容容怕他亂跑,又扔了個捆綁符過去,把他從頭到腳捆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