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林清菡!
正飛速逃竄的安娜,身體突然一個趔趄,整個人向前栽去,在她左腿的腿彎,正有一道細小的口子,這傷口雖小,可卻已經隔斷了她左腿關節處的經脈,安娜的左腿,已經廢了。
強大的慣性讓栽倒的安娜狠狠撞在大門上,左腿腿彎處傳來的劇痛,讓安娜不停倒吸著冷氣,眼中夾雜著驚恐。
“哎。”一道幽怨的歎息聲,在房間二樓響起,“他說你蠢,還真的沒說錯啊,你覺得,他是沙讚找來的幫手?沙讚一個小小的軍閥,何德何能,能找地獄君王撒旦大人,來幫他,不過是你的做法太愚蠢,讓我們的君王大人,發現了問題而已。”
聽到這幽怨聲音響起的瞬間,安娜臉上,不自覺露出恭敬之色,當那聲音說出地獄君王四個字時,安娜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恐懼,她看向張玄,渾身都不自覺的發出顫抖,“撒旦……你是地獄君王撒旦……你……你沒死!”
“放你的屁!”一道嬌喝,從樓上傳來,“他怎麼可能死,這世界上,有誰能殺他?跪下,掌嘴!”
樓上人話音落下的瞬間,安娜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忍著劇痛跪在那裡,揚起手掌,用力抽向了自己的俏臉,可以看出,她在潛意識中,已經對樓上那嬌喝的主人,言聽計從了。
一道妙曼的身影,從二樓一躍而下,留給張玄和沙讚一個背影,饒是光看這背影,都能肯定,這絕對是一個絕色女人。
安娜已經算是一個尤物,可放在這個女人麵前,哪怕隻是與其背影相比,也比不上其十分之一。
女人一頭銀白長發,垂直到了腰際。
安娜給了自己一巴掌後,眼神中充滿敬重和恐懼的看著身前的女人。
“不夠,再打。”女人背對張玄兩人,聲音再次響起。
安娜再次揚起手掌,對著自己的俏臉又是一巴掌抽了下去。
“再打。”銀發女人的聲音很冷漠。
安娜又一次揚起手掌。
“打!”
“繼續!”
“不夠響!”
“打!”
銀發女人的聲音不停響起,安娜的手掌,沒有聽過,清脆的巴掌聲在大廳內接連不斷的響起。
能夠看到,安娜的臉頰,已經徹底紅腫起來,她的淚腺也被刺激,眼淚不停的流出,但依舊不停的扇著自己,好像執行任務的機器人。
“夠了。”銀發女人輕輕開口。
安娜正猛扇自己的動作,也是猛然一停。
“記住。”銀發女人伸出一根手指,“他不會死,這個世界上,能殺他的人還沒有出來,懂了麼?”
安娜麵帶恐懼的點頭。
“懂了就好,下輩子,也要記住這件事。”銀發女人聲音空靈,她伸出的那根手指,向前一揮,隨後,整個人悠然的轉身,麵向張玄。
而跪在那裡的安娜,
則瞳孔發生擴散,整個人慢慢向前,一頭栽到地上,脖頸處一道細微的傷口,帶走了她的性命。
張玄看著站在眼前的銀發女人,女人那完美的五官,挑不出一點瑕疵,玲瓏妖嬈的身段,隻要勾一勾手,哪怕聖潔的天神,也會有被她拉下地獄的危險。
張玄微微張嘴,喊出對方的名字,“切茜婭……”
“張玄哥哥,你想我了嗎?”切茜婭俏皮一笑,完全沒有剛剛麵對安娜時的冰冷,她就好像是純潔可愛的仙子一般。
“為什麼?”張玄出聲,切茜婭的變化,張玄至今為止,都沒有想明白,一直以來,在張玄心裡,切茜婭就跟他的親妹妹一樣,他將五彩王戒交給切茜婭,白池等人,也全都認可切茜婭這個五彩王戒的擁有者,認定切茜婭為聖戒之下,光明島最高領袖。
可誰能想到,最先背叛光明島的,就是切茜婭。
在張玄的認知中,切茜婭不是那種有野心的人,以前的切茜婭,雖然會和張玄他們一起執行任務,身上也背著無數人命,但,絕對不會如現在這般,毫無人性可言,她的做法,已經不把人命放在眼裡,哪怕是為她賣命的人,也會說殺就殺。
“什麼為什麼啊?”切茜婭歪著腦袋,大眼睛眨啊眨的,看著她這番模樣,誰能想到,她在前幾秒,風輕雲淡的取了一人的性命。
“切茜婭,你到底在為誰做事?”張玄上前一步,“大家都等著你回家。”
“咯咯。”切茜婭掩嘴一笑,“張玄哥哥,你知道的,我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隨隨便便去改變,回家的事,再說吧。”
切茜婭衝張玄揮了揮手,隨後對沙讚道“沙讚,我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很好,剛好在這裡碰上了張玄哥哥,隻是不知道,下一次,你的運氣會不會有這麼好了,希望你能一直活下去哦,畢竟當年,你還請我吃過飯呢。”
切茜婭眨巴著大眼睛,她的模樣,格外的可愛,可看在沙讚眼裡,卻如同地獄魔鬼的笑容。
身為光明島下屬的軍閥集團,沙讚清楚光明島每一個人的實力,這個如同天使般的銀發女人,絕對是光明島上,除卻地獄君王以外,最讓人恐懼的人。
切茜婭揚了揚玉臂,在她揚起手臂的瞬間,這房屋四周的落地防彈玻璃,幾乎在同一時間全部碎裂開來。
張玄臉色一變,他清楚的感受到,切茜婭揚臂的瞬間,時放出了多麼可怕的氣,幾乎讓周圍的空氣,都產生同一頻率的震動,若這種震動將一個人包裹起來,恐怕這個人,會在瞬間,被震成肉泥。
切茜婭腳步一動,整個人悠然閃身到屋外,天色已黑,切茜婭一頭的銀白長發,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張玄哥哥,現在的你,變得既仁慈,又弱小,如果這樣的話,可守不住火晶哦,恐怕就連你那美若天仙的老婆,你都保不住了呢。”切茜婭衝張玄微微一笑,揮了揮手,“張玄哥哥,我先走啦,記得要想我哦。”
滿頭銀白長發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當中。
張玄看著眼前,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