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林清菡!
“進島之前,你們需要遵守以下幾條規則。”
“第一,每一個人,不能攜帶十斤以上的東西。”
“第二,我們會每隔半個月,進行一次物資的空投,投放地點隨機,數量稀少。”
“第三,這點不是規則,而是建議,能殺人的時候,千萬不要手軟,各位,從現在開始,要祝大家好運了,現在,所有人到甲板的左側下船,並且接受隨身物品的檢查,溫馨提示一下,這裡的攜帶物品重量,包括你們的兵器,如果攜帶物品超過十斤,哪怕隻有一克的話,也是會立馬死在船上的哦。”
甲板上前來參加試煉的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光明島說殺人,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一些人立馬就開始移除身上的東西,原本還抱著僥幸心理的人,是一點僥幸都不敢有。
眾人卸下裝備,依次登島。
唐豪站在一旁,並沒有著急登島,而是觀察每一個登島的人,所攜帶的東西。
張玄靠在一個角落裡,目光有些讚許的盯著唐豪,不由得點了點頭。
很多人,並不知道光明島要求每個人隻能帶十斤物品的原因,實際上,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每一個人的性格。
要在島上生活三個月,先不說會遇到什麼危險,光是吃飯喝水,就會成為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在帶上島的這十斤物品中,選擇水和壓縮乾糧的,都屬於一些保守派,會在進島後根據情況而做出決定。
而那種拋棄乾糧和水,選擇帶兵器進島的,全都是激進派,從開始就做著一種殺人越貨的打算,這種人,一般對自己的實力也比較自信。
唐豪現在站在那裡,就是在區分這兩類人,本著殺人越貨打算的,全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之輩,做起事來,也會更加的陰線,不擇手段。
不擇手段這個貶義詞,在地下世界,卻是褒義詞,因為隻有不擇手段的人,才能活得更好,這本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世界。
張玄又在人群中搜索到了韓溫柔的影子,韓溫柔和幾名利刃隊員,正在一起分配著東西,將物資和武器儘量帶的平均一點。
看到這一幕,張玄不由得搖了搖頭,韓溫柔的經驗,還是太過於匱乏了,他們這樣分配,的確是能將資源最合理的應用,但關鍵是,這不是一成不變的訓練,一旦登島,裡麵的情況,瞬息萬變,會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準,物資分配均勻,一旦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在裡麵,可都會讓他們方寸大亂的。
要知道,越是精細的東西,出了問題,解決起來,就越麻煩。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人又一人登上了島,韓溫柔等人,也經過一番檢查後,帶著東西上了島。
島上儘是迷霧,登島後,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會失去蹤影。
唐豪觀察的差不多後,也立馬登島,他不敢最後再走,越晚上島,實際上也就越被動。
祖顯在十幾名戴著鬼臉麵具的地獄行者的護送中,也登上了島,他們上島,沒帶任何東西,也沒人去檢查。
每個人看祖顯的目光,都帶著忌憚,因為不要說地獄君王,光是那地獄行者,就足夠可怕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地獄行者,並非真正的地獄行者,都是一些祖顯在短時間內培養出來的死士,其實力,與地獄行者相差甚遠,而地獄君王,也並非那個威名於天下的地獄君王,這次登島的人中,若說實力最差的,就是這位地獄君王了!
當甲板上的人已經全部走光後,張玄這才雙手插兜,晃晃悠悠的登島,他的身上,沒有帶任何東西,無論是物資還是武器。
試煉島被一片濃霧所籠罩,哪怕遊輪靠岸,站在甲板上,都無法看清島上的環境,直接當踏上這座島嶼的那一刻,才能看清這島嶼的入口,到底是什麼模樣。
當張玄登島後,後方的遊輪,發出一陣汽笛聲,隨後緩緩駛離。
張玄深吸一口氣,在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許多年前,那是他第一次踏上這座試煉島,也是他第一次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最近的時候。
試煉島的入口,是一條長達一公裡的山穀,兩側山崖,有上百米高,如同刀削,根本無法攀爬,想要進島,隻有穿越這條一公裡長的山穀才行。
在山穀的入口處,有一道石門,石門上,被不知何人刻下兩字,在歲月風霜的侵蝕下,這兩個字依舊模糊可見。
“生死。”
張玄喃喃念出石門上二字,踏入這道門,一腳生,一腳死。
張玄邁進石門的那一刻,便是徹底進入了這條山穀的範圍內,眼前的濃霧,讓可見範圍不到十米,哪怕有人藏在十米外的濃霧當中偷襲,你都無法發現。
當張玄走進山穀二十米左右,一道破空聲,突然從張玄身後響起。
張玄微微一笑,“話說,帶著弓箭登島的,分彆是第四個和第六百二十七個,看樣子,你統計了參與這次試煉的所有人,計算出我是最後一個登島的吧。”
張玄在說話的同時,手臂一樣,一把淬毒的利箭,便被他輕鬆抓在手中,那利箭的箭頭,距離張玄的眼睛,隻剩不到兩厘米的距離。
在甲板上時,張玄觀察韓溫柔和唐豪的同時,同樣也注意了每一個登島的人,他甚至都記住了大部分人的特征,包括上島的順序。
“看樣子,你對自己很自信?”一道聲音從迷霧中響起,難分左右。
說話的人,雖然沒表現出來什麼,但他心中的驚駭一點都不少,自己這一箭,選擇了最好的時機偷襲,卻被對方這般輕鬆接住,而且,他清楚說出了自己登島的數字!
作為一個統計過全部試煉人數的人,這個人非常明白,這樣的數字統計,有多麼重要,而能清楚記下每一個數字的人,到底有多麼的恐怖,絕對是一個怪物級彆的存在!
“你都已經怕了,我自信不自信,又有多重要呢?”張玄微微一笑,隨後手臂一揮,那被他抓在手上的利箭,猛然朝濃霧中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