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了?”我覺得挺意外。
我媽對郭老爺說道“您看她,今天看見這個,明天又看見那個的。她這眼睛,耳朵的,您能不能想辦法給她遮一遮?!她老這樣。。。我也挺害怕的。。。主要是怕對她不好。”
郭老爺笑了笑,“這孩子本身心眼兒太多,命格如此,就是會容易招惹這些。但是最近這次肯定是有什麼緣由的。這麼著吧,等吃完飯,我幫她弄一下。”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媽說道。
郭老爺和我爸又聊又喝,開心的吃完了飯。我媽把給他包的餃子都煮了,雞蛋茴香的,郭老爺吃了一大盤子,一直說香香香。剩下的我媽說給他放那個飯盒裡拿回去吃。
話說,飯吃完了,郭老爺對我媽說“你去找個乾淨的杯子來,小一點的。”我媽趕緊答應了一聲,就去酒櫃裡找出了一個小酒盅。
我媽把小酒盅遞給郭老爺,隻見郭老爺端過酒盅放在自己的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從懷裡顫顫巍巍的掏出了一個黃色的小紙包。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這個小紙包,就看見裡麵竟然包著些許紫紅色的粉末。
“大寶兒,你家裡有新的,沒有用過的毛筆啊?”郭老爺問我。
“有啊!當然哪有啊!您忘了我可是個小小畫家。”我笑著跟郭老爺說道。
“去,給我拿一根新毛筆去!”郭老爺說道。“好嘞!”我回應道。
隻見郭老爺把自己包裡的紫紅色的粉末倒進準備好的小酒盅裡,又往裡麵倒了半杯多白酒。我把新毛筆給了郭老爺,郭老爺用毛筆攪拌了一下酒杯裡的白酒和粉紅色粉末。
“郭老爺,這個紫紅色的粉末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朱砂。”
“哦,乾嘛呢?”
“。。。。。。說了你也不知道。”郭老爺沒有抬眼看我,一直用毛筆攪拌著酒盅裡的粉末和白酒。
我看著酒盅,咽了口唾沫說道“郭老爺,我感覺,我是個小孩兒呢。我感覺,我喝不了這個酒。我感覺,要不然您換成白水吧。這個太辣了吧?!”
“嘶。。。你這饞丫頭,誰說讓你喝了?你跟我過來。”說罷郭老爺端著酒杯緩緩的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我趕緊上前扶了他一把,然後和他走到了我的屋子裡。
隻見他郭老爺指著旁邊的書桌旁的凳子說道“你坐在凳子這裡。”我照著他說的就坐了下來。
是看見他在懷裡又掏出一個東西,呱愣呱愣,好似金屬的東西。隻見他捏在手裡,右手豎起兩根手指,閉上眼睛,嘀嘀咕咕的念著咒語。念完之後,睜開眼睛,就把手裡的東西拋到了酒盅之中,最後用毛筆油攪拌了幾下,這下我才看清,這金屬的東西,其實是三枚金黃色的銅錢。
“你坐好彆動哈~來閉上眼睛。”郭老爺說罷就用毛筆沾著酒盅裡調製好的朱砂水,照著我額頭的正中間就寫了一個字,說是字,還不如說是符。隻因為看半天沒看出來是什麼,彎彎曲曲的挺複雜,畫上去的感覺是個符咒一樣。接著他又用毛筆沾了沾酒盅裡的朱砂水,在我閉著的眼睛上一邊各畫了一個豎道。接著鼻子也是,嘴巴也是,就連耳朵都落下,他也在我耳根和耳廓裡各畫了一個長長的豎道。這豎道就像是膠帶一樣,似乎是為了粘合住我的五官。
我有什麼感覺嗎?其實沒有什麼,就覺得冰冰涼涼的。如果非說有,那就是酒精似乎揮發到了眼睛裡,有點砂疼,搞得我也不敢睜眼。
“去,上床睡覺吧!明天天一亮,洗乾淨就行。”郭老爺囑咐完我,就轉身要回家了。我媽趕緊把裝好茴香餃子的飯盒也給他帶上了,並對他說“您家裡平時也沒人,不願意做飯就過來跟我們一起吃,多雙筷子的事兒。”
“好好好!”郭老爺笑著點頭應和著。
我媽收拾出一間廂房,讓黑翠姑姑和黑胖暫時住了下來。還找出了小寶兒小時候的小騷被兒和小枕頭,讓黑胖湊合用。
我閉著眼睛爬上床,摸著枕頭就躺下了。臉都沒洗,就趴在床上睡著了。夜裡我聽見黑胖一晚上哭了好幾次,連喊再叫的,我很想起來看看,但是想到郭老爺費了半天神兒,給我臉上畫的這些朱砂符,我又忍住了沒動。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在院子裡把臉洗了。黑翠姑姑起的也挺早,但是我媽非讓她把飯吃了再去睡會兒。因為昨晚上黑胖鬨了半宿,給她折騰夠嗆。但是她心裡惦記著黑山子爺爺,非要去醫院看她爸。沒辦法,她又把黑胖交給了我媽。而我媽,又交給了我。
我心想,這周末放兩天假可比上學還累。我把黑胖放到了我們家一個放玩具的竹筐裡。然後搬著竹筐來到了我們家門口,因為黑胖有點怕廂房裡麵縫紉機的聲音。我隻能把他搬到我們家大門外,春穎吃完早飯來找我玩,但是沒想到看見我在門口哄孩子。她也挺有興趣,也和我一起鼓逗竹筐裡的黑胖。
黑胖有幾個月大了,胖嘟嘟的。胳膊上的肉都是一節一節的,看著像是蓮藕一樣。當然,是剛出泥,還沒來得及洗的蓮藕。因為他黑乎乎的。但是他眼睛非常的大,雙眼皮,長睫毛,還水汪汪的。不哭的時候,還挺可愛。他的頭發不多,但是很卷,都貼著腦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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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黑胖的頭發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對春穎說出了我的心事“我想剪頭發,剪一個特彆短的。”
“啊?為什麼?我還沒見你短發的樣子呢?”春穎笑著說。
“我覺得打架的時候太吃虧了,會被人家薅住頭發,太被動了。而我,不喜歡被動。”我解釋著。
“算了吧,你又不是天天去打架,對吧。”春穎勸著我。我搖了搖頭,“我一定要剪,現在我媽不同意,我在給她做思想工作。”我說道。
“那你想剪什麼樣子的?齊劉海的娃娃頭嗎?”春穎問我。
“嗯。。。我想理個男孩子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