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終早晨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平靜地閉上。
一定是他太困了，看花了眼。
可是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依舊對著赫爾特那雙含笑的眼眸。
“……”
赫爾特毫無私闖“閨閣”的自覺，自然地摸了摸他的頭，反而更加湊近了一些。
“醒了？”
你看我眼睛瞪這麼大，我又不是金魚。
祁終心裡躍躍欲試著罵他，臨到嘴邊又退了回去。
不會，沒有掌握這門技能。
祁終張了張嘴，然後凶巴巴地瞪他一眼。
“你為什麼在我的床上啊？”
凶出來的話也軟綿綿的，還帶著晨起的啞意，有點像赫爾特想做的事情之後的清晨。
“寶寶。”赫爾特喜歡得不行，“你好可愛啊。”
祁終:？
“你走開……”
祁終指尖攥緊床單，皺了皺秀氣的小鼻子，戒備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在這裡？”
赫爾特看著祁終可憐巴巴的樣子，忍不住心疼，又有些不滿。
他不在的時候，祁終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接觸過了，現在在這裡和他裝可憐無辜。
不過赫爾特慣會忍耐。
“我想來看看你。”
赫爾特無視他眼中的害怕戒備，輕輕撫上他的臉頰。
“這段時間公爵派給我了好多事，我都沒有時間來看看你。”
“好不容易忙完，我就趕過來了。”
祁終:唔……好像哪裡不對？
祁終慢騰騰地轉著小腦瓜，終於想到了不對的地方。
“那你也不能隨便……”來我房間。
“我沒有隨便。”
赫爾特好像很急的樣子，打斷他說話，款款深情。
“舞會的時候你也沒有接受我的邀請。”
被路廷拉走了。
“和你打招呼的時候你也沒有回應。”
注意力全被伯利譜尼小姐拉走了。
“吃飯的時候也不會和我有眼神交流。”
一直在忐忐忑忑吃東西。
不熟的人之間很正常的狀態在他嘴裡就成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把祁終搞得心裡有些愧疚。
“我……”
吃飯的時候祁終一直恍恍惚惚，叉子紮到了下嘴唇，疼得他冒淚花。
“怎麼了呀？”林靈茜停下動作，“不開心嗎？”
祁終糾結。
祁終噘嘴。
“嘴巴都可以掛油瓶啦。”林靈茜逗他，“可不可以和姐姐說呀？”
祁終猶豫了一下，悄悄離林靈茜更近了一些，自以為小聲地嘟嘟囔囔:“姐姐，如果有人和你表白，怎麼辦呀？”
林靈茜咬了咬叉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眯了眯眼睛。
“聲聲，以前沒有人告訴過你他喜歡你嗎？”
她記得聲聲在聯邦那些貴族子弟圈子裡還挺受歡迎的。
祁終糾結地扣著手指頭，有些迷茫。
怎麼會有人喜歡他呢？
“不用太在意了，可能是聲聲以前太小了，那些人不敢說。”
林靈茜不知道緣由，輕聲哄他。
“不喜歡的話拒絕就是了。”
“可是那個人不開心怎麼辦？”
“那與你無關呀。”林靈茜乾乾脆脆，“他喜歡你是他的事情，你不必在意的。”
“哦……”
祁終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赫爾特確實在他下意識想要拒絕的時候說過，喜歡他是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了，謝謝姐姐。”
祁終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情緒重新變得高漲起來。
“聲聲真客氣。”林靈茜又想起了什麼，“這種問題你可以多問一下小櫻和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