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
樾淵突然說“我有點後悔把你帶到上界了。”
褚修垂下頭“我其實也不想來的。”
樾淵沒再說話，拎起褚修，就往外麵走。
…
他們兩個在荒野中穿行了很久。
褚修指著遠處的生物問道“……樾淵，樾淵，那是什麼？狗嗎？為什麼那麼大？”
樾淵“……會吃人的妖獸。”
小殿下尖叫，躲在了樾淵的身後“啊啊啊啊，那它朝著我們跑過來了！”
樾淵麵不改色，拔出他的長劍。
再然後……
他們坐在篝火前。
褚修拿著香噴噴的烤肉細嚼慢咽，他說道“雖然吃人，可是它很香。”
大口吃肉的樾淵讚同地點點頭。
嗯，確實很香。
…
“啊啊啊！樾淵，你看那邊有個特彆特彆大的鳥！看起來比我還要大！”小殿下扯住了樾淵的袖子，指著天上的大鳥說道。
他和樾淵熟悉以後越來越放縱了，也沒有那麼膽怯了。因為褚修發現，樾淵除了能吃，其他方麵還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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樾淵冷淡開口“嗯。”
下一秒，褚修問道“那這個鳥會好吃嗎？”
樾淵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說道“不知道。”
再然後……
褚修拿著一個大鳥爪子氣憤地說道“一點都不好吃！很酸！不好吃！”
樾淵麵不改色繼續撕著上麵的烤肉“……吃完……不能浪費食物。”
褚修小臉皺到了一起。
他把這個鳥爪子扔給了樾淵“那你吃吧。”
最後……
樾淵把這隻大鳥吃的乾乾淨淨。
褚修拿著那些乾乾淨淨骨頭開始拚這隻大鳥原來的骨架。
樾淵抱著劍冷冷地看著傻殿下拚圖，拚到了一半又散架了。
褚修想拉著樾淵陪著他拚。
樾淵一劍把它們都砍碎了。
小殿下開始哇哇叫。
樾淵非常非常頭疼。
最後。
小殿下把自己哄好了。
小殿下拿著一根最長最漂亮的羽毛插在了自己的頭上，他問道“……要是你沒把翅膀吃掉，插在我身上，我是不是也可以飛？”
樾淵沒回答，他給了褚修一個幽深冰冷的目光。
…
小殿下看著天上的三個月亮，又看了看身邊閉目養神的樾淵。
小殿下問道“上界為什麼會有三個月亮啊？”
樾淵掀開眼皮，抬頭往上看“不知道。”
他其實很不情願回答褚修的問題的。
這個嬌生慣養的小屁孩天天唧唧哇哇的。但是要是不回答，小孩就會一直叫。
真是氣死淵了。
明明剛開始，這個小孩看起來乖乖巧巧的，怎麼到了上界就開始叛逆了呢？
沉默了許久，褚修低下頭。
“上界一點都不好。”他喃喃著，“我想阿姐了，我想回家。”
樾淵耳朵動了動，他朝著天上看去。
三個明亮的月亮映入眼簾。
薑末也隻有一個月亮。
他……
也想薑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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