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珍在醫院將藥製做好之後,天都已經黑了,她帶著藥和酒去了蔣大川的病房。
為了安全起見,白秋亮還是讓蔣大川在醫院留院住一晚觀察情況。
蔣大川的病房內,有一位年輕女性,穿著一身旗袍,正在盛湯。
“來,動手術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說,你是要急死我嗎?”蔣大川的妻子埋怨的說道,即使是埋怨的話,女人說著也是沒什麼威懾力,一聽聲音就知道這是個溫柔的女人,講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都說了是小手術,讓你不要來,乾嘛還來折騰一趟。”蔣大川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那我擔心你嘛,我一個人在家也睡不著”
崔時珍無意偷聽人家夫妻倆說話,但她來都來了,何況這藥還要給蔣大川,她隻好硬著頭皮在病房的門口敲了敲門。
這兩人竟是連門都沒有關上,不過這個點,該下班的醫護人員都下班了,住院房這邊有值班醫生和護士,這個點正好是吃飯時間,所以,這兩人才這麼隨意吧。
“崔醫生?”蔣大川伸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也看向崔時珍。
崔時珍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將藥和酒留了下來,叮囑好服藥注意事項,她很快就退出了病房。
“崔醫生,等等。”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崔時珍回頭,是蔣大川的妻子。
夜幕已經降臨,秋日裡是落葉的季節,伴隨著秋風,枯黃的落葉在空中飛舞。
崔時珍走在回家的路上,剛剛蔣大川的妻子將她喊住,主要是問蔣大川做手術對他的身體有沒有影響。
畢竟是挨了一刀,蔣大川的妻子很是擔心丈夫的身體,崔時珍能夠看的出來,她真的很在意蔣大川的身體的,也是了,否則以蔣大川的身體原因,他的妻子怎麼會甘願不要孩子也要跟他在一起。
崔時珍明明白白的告訴那個女人,蔣大川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問題,陽痿的病也能治得好。
中醫治療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循序漸進,崔時珍還想著蔣大川的病,估計她要再多逗留幾天才能去北京,總不能放下剛接診的病人就走吧。
崔時珍不會這樣做,她相信任何一個醫者都不會這樣做的。
走在路上想的入神,崔時珍都沒有發現從另外一條道上走過來的陸思行,兩人在家屬院門口不期而遇了。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陸思行的聲音在崔時珍身後響起。
崔時珍猝不及防被嚇到,她連忙往後麵看去。
陸思行上前摟住崔時珍搖晃的身體,低沉的說道“是我!”
“嚇死我了,你怎麼走路都沒聲的。”崔時珍剛剛心跳都加快了,她懊惱似的伸手去拍打陸思行的胸膛。
陸思行悶笑一聲,捉住崔時珍胡亂拍打的手說道“怎麼就成了我走路沒聲了?明明是你走神沒看到我,我可是大老遠就看見你了。”
“那你不知道在前麵喊我嗎?從後麵喊人很嚇人的。”崔時珍撇了撇嘴不滿的嘟囔道。
就連崔時珍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語氣裡有著說不儘的嬌憨和親昵,這是對陸思行越來越依賴,越來越親近才自然而然形成的。
陸思行靜靜的看著懷裡的可人兒,心裡微歎一聲,真的不想放媳婦去北京啊,兩人好不容易才熬過三年多的分離,回來團聚才幾個月,這幾個月兩人由分隔多年的距離感逐漸感情升溫,最近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崔時珍卻要去北京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