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見又要翻牌子,礙於皇後在身側,他也不好挑,剛想開口直接讓餘鶯兒繼續侍寢。
宜修適時出聲問道。
“臣妾聽說,新來的妃嬪裡,不是每一位嬪妃都侍寢過?”
胤禛聽見這話,看著宜修的眼神中有些溫柔,隻當皇後這是在關心他,卻又似疑惑不解道。
“沈貴人一直臥病,太醫說還要在休息一段時間,淳常在年紀又太小了,完全不解世事,還有彆人嗎?”
宜修聽到皇帝對後宮的人都知道個大概,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一個人的心隻有那麼大,可胤禛的心裡卻裝了那麼多人,還有江山社稷,她又怎能奢望真心。
“還有一位安答應。”
聽見皇後提起安答應,胤禛也想起來,自己的後宮裡的確還有這麼個人。
當初選秀的時候,瞧見她頭上的海棠簪花不錯,又引來了蝴蝶蹴足,這才將人收入後宮。
更何況安答應的出身較低,其父親不過是個八品的縣丞,更是比這後宮裡的女子好拿捏。
既然皇後都這麼說了,胤禛也不好拂了她的麵子,抬手便在安答應的綠頭牌上點了點。
“既然如此,那今晚就她吧!”
見皇帝同意,宜修心裡鬆了口氣,臉上卻十分恭敬的將皇帝送了出去。
胤禛借口養心殿還有些折子沒處理,宜修還十分貼心的讓蘇培盛給皇帝拿個暖手的爐子走。
回養心殿的路上,胤禛瞧著站在身邊的蘇培盛,忍不住問道。
“蘇培盛,你覺得皇後待朕如何?”
本來還一臉笑意的蘇培盛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頓時一僵,瞧著皇帝的臉色也不像是和自己開玩笑,他心裡忍不住有些擔憂和害怕。
皇帝本來還想聽蘇培盛的話,卻半天沒得到回應,這才轉頭看向他,眼睛微微眯著,好似在審視蘇培盛。
“怎麼,不敢說?”
“皇上恕罪,奴才不知道那裡做錯了,還請皇上明示。”
這可是皇後,他一個奴才敢說什麼。
萬一被有心人傳到皇後的耳朵裡,隻怕他這條小命也都要玩兒完了。
蘇培盛跪在雪地裡瑟瑟發抖,一副忐忑萬分的樣子。
胤禛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到底是自己身邊用了這麼久的老人了,胤禛的眼中有些複雜。
“你起來吧,朕隻是隨口問問罷了。”
聽到這話,蘇培盛微微鬆了口氣,可麵上依舊不安,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皇帝的神情,跟了胤禛這麼多年,他也能猜到一星半點。
想來是剛才翻牌子的原由。
“奴才不知道皇上在憂心什麼,隻是皇後娘娘管理後宮,這宮人們都無不說好。”
“奴才鬥膽為皇後娘娘說上一句,若論對皇上的關心,整個後宮裡,皇後娘娘最是關心皇上了。”
蘇培盛不清楚皇帝究竟在生什麼氣,也隻能先試探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