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得了賢妃的指點,滿心歡喜的離去,竟是一刻也不想多留,趕著去養心殿找皇上。
采蓮將人送到門口,瞧著她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仿佛之前低三下四的人不是她一樣,心裡忍不住嗤之以鼻。
屋裡福祿瞧著賢妃不僅不落井下石,趁此機會直接解決掉餘氏,反而還給她出主意,妄想重得皇上的寵愛,心裡格外不理解。
“娘娘,這餘答應前些日子得寵不少。”
“這要是少了她一個,娘娘也少了個能爭寵的人,娘娘為何還要教她,要是皇上真的念舊情可怎麼辦。”
賢妃心裡酸澀,縱然又千萬不情願,可她如今也明白,自己到底是不能憑著以前的性子胡來了。
“這件事,說到底是太後的意思,又不是皇上厭惡了她。”
“這有段日子沒見了,皇上也是看在太後的麵上避開,倘若哪日皇上自己又念起她來,倒不如本宮雪中送炭賣她一個人情,好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本宮做事,最好是能分掉甄貴人的恩寵。”
福祿見賢妃對甄嬛如此厭惡,甚至不惜動用旁人鉗製她,忍不住開口勸道。
“娘娘,這甄貴人左右不過是個剛進宮的新人,在這宮裡的根基也未穩。”
“娘娘,何必太過介意!”
麵對福祿的勸慰,賢妃不僅沒有緩和心中的不甘,反而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憤恨。
“你說得不錯,她的確是剛進宮的新人,可是一個新人剛進宮,就能讓皇上許她學習六宮事宜,這才是本宮最擔心的地方。”
想當初她剛入宮,皇上礙於滿朝大臣和太後,隻封了她一個嬪位。
要不是她設計讓皇帝心生憐憫,最後看在公主的份上,才坐在妃位。
宜修生了兩個阿哥一個公主,便整日守在景仁宮,皇帝這才將協理六宮之權分給她與華妃。
她辛辛苦苦得到的權利,沒想到一個新人剛入宮就有了,這讓她心裡如何不恨。
更何況甄嬛那與她有幾分相似的麵容,更是讓她的心裡抓狂。
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派人去劃了她的臉。
瞧見賢妃這般恨極了甄貴人,福祿也不好再說什麼話,乾脆閉口不言。
這幾日皇帝與果郡王倒是時不時的在養心殿裡下棋,品簫。
兩人心裡都有著各自的牽掛。
這天,皇帝帶著果郡王一同去給太後請安。
瞧見老十七,太後不免想起老十四,語氣裡多了些感慨。
“自從先帝去了,舒太妃也去了安棲寺,哀家連個說說話的人都沒有。”
聽到太後這話,皇帝與果郡王兩人皆對視一眼。
“皇額娘若是想念舒太妃,儘管讓人去寺裡將人請回。”
皇帝神色淡然道。
果郡王卻是被這母子兩人給嚇了一跳,太後明顯是對皇帝有些不滿在心,卻還將自己的母妃拉下水,他可不想成為兩人對峙的犧牲品。
“母妃在寺裡為先帝和太後祈福,隻願平安遂順,臣也是難得見上一麵。”
果郡王忙站出來自證清白,表示他與自己的母妃一直安分守己,絕對沒有其他心思。
太後淡淡瞧了他一眼,這果郡王倒是個機靈的。
於是擺擺手狀似不經意歎息道。
“你母妃倒是有心了,哀家在這宮裡也時常念著她,今年除夕不如將她接回京城,也好讓你們母子團聚一番。”
此話一出,皇帝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