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直到齊言身影徹底消失,她才緩過神來。
“喂!”
她趕忙衝到圍欄前,俯身向下看去。
可是高樓下的地麵,除了一灘血跡,什麼也沒有,齊言早就不知所蹤。
“齊言,你這龍門粗口的混蛋!”
陳已經意識到,自己又讓齊言跑了。
她緩緩離開圍欄,獨自站在樓頂天台。
有冰涼涼的風從遠處吹來,讓陳渾渾噩噩的腦袋稍稍清醒。
齊言剛剛的話,還縈繞在她腦海中。
無論齊言那番話有多不正經,也無論是否隻是為了逃脫,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
齊言成功揮動赤霄劍,是不爭的事實。
“就連那種瘋瘋癲癲的家夥,也擁有足以駕馭赤霄的堅定內心嗎?”
陳的神情有些苦澀。
但很快,當她視線落到沾滿紅白之物的赤霄劍上時,那點苦澀直接化作怒火和嫌棄。
“混蛋,你將赤霄劍弄得這麼臟!”陳發出一聲怒吼。
她咬牙轉身,撿起自己丟掉的高壓水銃,對準赤霄扣動扳機。
水流噴射,赤霄劍在水花中重新恢複乾淨,同時劍身在水流的衝擊下,盤旋飛舞,陽光灑落在水花和劍身上,熠熠生輝。
陳當場麻爪。
在她呆滯的目光中,赤霄劍一溜煙墜下高樓。
“啊!!!!!”
……
……
愛國者手持一麵防爆盾,揮舞中打散麵前的觸手幻影。
正常一人高的盾牌,在他巨大的身軀麵前,就仿佛一麵小巧的戰術臂盾。
他晃了晃自己有些發昏的腦袋,心中暗自驚訝。
與他交手的這位,名為水月的少年,不但身手靈活,召喚出的觸手似乎還具有某種致幻效果。
隨著纏鬥時間的延長,就連他也受到些許影響。
想到齊言跟他說過,水月是離群的海嗣,愛國者心中更加謹慎,以免自己不小心也被同化進入大群。
另一邊,水月捂著肩膀,清秀的臉蛋上滿是苦澀。
“老人家,你要不要這麼強,我隻是被你的盾牌邊緣掃到,這條胳膊就失去知覺了。”水月抱怨道。
愛國者沒有正麵回複水月的抱怨,隻是緩緩道
“你的,戰鬥技巧,以及能力,很奇怪,不像是搏鬥,而是某種,捕食的行為。”
水月展顏一笑,稍稍拉開距離,解釋道
“因為我並不喜歡戰鬥,所以沒有專門鍛煉這方麵能力,都是憑本能行事的。”
愛國者點點頭,警惕水月之餘,也不忘留心觀察躲在不遠處的尤裡卡。
見尤裡卡沒有靠近,他又確認一下自己腳邊沒有雜物,這才安心等待水月的進攻。
根據博士的囑咐,他隻需要守住這個上交赤金的關卡,並不需要傷人。
所以愛國者全程都隻是以防禦和逼退為主,從未選擇主動進攻。
水月也察覺到這點,卻毫無辦法。
眼前這位老人,戰鬥力實在太過強悍,他在這片大地上行走這麼長時間,也從未見過這種級彆的強者。
這讓水月心驚之餘,更覺得這次多索雷斯來得值了。
就在他思考如何才能繞開愛國者時,遠方突然傳來齊言的獨立宣言。
二人同時停下戰鬥,扭頭看向遠處。
隨著齊言話音落下,寒氣在賽場四周湧現,原本酷熱的盛夏仿佛直接進入冬季。
“哇哦,真是不虛此行。”水月感歎一聲,“這是齊言的能力嗎?”
“不,應該是,他拜托,身邊那位,出手。”
愛國者收起戰鬥姿態,發出一聲輕歎。
他明白,自己已經不需要繼續把守這個關卡,向水月點點頭,便直接轉身向博士所在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