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比賽畫麵仍然在播放著。
齊言法杖尖端用法術幻化出一條鞭子,追著已經徹底喪失鬥誌的激流騎士滿賽場亂跑,每次揮鞭都嚇得激流騎士身子一陣哆嗦。
觀眾的歡呼尖叫聲從電視的喇叭中傳出,經久不衰。
哪怕隔著半座城,僅僅是通過媒體傳播出的畫麵和聲音,也能讓人感受到他們的狂熱。
齊言用自己強大的法術征服了所有人,他們不覺得齊言在欺負人,他們隻看到齊言的強大實力,隻看到齊言尚未跌下去的賠率。
齊琳默默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齊言,發出一聲低沉的長歎。
“齊琳……”
野鬃有些小心地開口詢問道“你要不要去找你哥?”
“沒必要。”齊琳搖頭,“他現在希望我留在這裡,幫助你們達成目標。”
野鬃稍顯遲疑。
她委婉道“其實我們自己已經有計劃,並且找到了合作夥伴,現在隻需要等待時機成熟,我們就可以幫助到那些感染者。”
齊琳沉默著,開始回憶齊言與她說過的全部對話。
特彆是關於齊言提到過的主觀能動性。
“你們想要破壞大騎士領的動力核心,造成四城大隔斷,並趁亂偷取聯合會大樓中的資料。”
齊琳頗有幾分自家老哥風範,瘋狂開盒“你們的合作夥伴是監正會,但很可惜,監正會並非鐵板一塊,準確來說你們的合作夥伴隻有大騎士長一人。
但那位大騎士長也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你們隻是這樣悶頭去闖,最終就算目的達成也要被迫離開大騎士領。”
野鬃的嘴巴越張越大。
她感覺自己在齊琳麵前竟然一點秘密都沒有。
“這都是……齊言和你說的?”野鬃嗓子乾澀道。
齊琳大大方方點頭承認
“是的,而且以我的推斷,他不會出手乾涉這個進程,因為你們被迫離開大騎士領正中他的下懷,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收集癖。”
野鬃?
齊琳沒有深入解釋這些,隻是問道“你們想離開這座城市嗎?”
……
……
“我知道,我知道……下周的會議安排已經確認好了,是的,不會缺席。”
瑪恩納明明隻是捧著一部終端在通話,身子卻不住鞠躬,好似這樣可以讓終端那邊的人看到一樣。
他聽到通訊那邊上司的詢問,連忙苦笑著回答
“我會把交接工作做好,是,很抱歉,不……和耀騎士沒有關係,我仍舊是公司的一員,我會做好我手頭的事情。
……和我的身份並無聯係,先生,請彆這麼開我的玩笑了,隻是一些彆的事情而已……
謝謝,那麼,下周的會議再見。”
掛斷通訊,瑪恩納重新站直身子,透過自己臥室的窗戶,看著外麵如他內心般雜草叢生的莊園。
清風拂過,雜草不住搖擺伏低,卻始終不露下方土壤。
“孤家寡人,你好。”
熟悉的調笑聲從房間另一邊傳來,托蘭笑嘻嘻穿著鞋踩在瑪恩納臥室的地毯上“耀騎士和她妹妹最近總往顫鐵騎士馬丁的酒吧跑,都不回家來看你嘍。
哦,還有你的妹妹,那位迷人的姑娘,她也在生你的氣哦。”
瑪恩納冷峻的臉上浮現明顯的厭惡。
他回頭看著托蘭那張欠揍的臉,不滿道
“托蘭,我警告過你,不要隨便踩在我的地毯上,而且無胄盟的眼線正盯著你,你應該十分清楚。”
托蘭咧嘴直樂道
“哎嘿嘿,無胄盟那些大殺手都被齊言玩得快哭了,我來之前特意收看了青金大位的啦啦操直播,真夠勁!
另外我來找你,也是奉齊言的指示呀,他說咱們見一麵少一麵,讓我多珍惜這最後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