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維茨離開了。
他離開時魂不守舍,甚至差點與酒店門口的服務生撞到一起。
博士等人的房間中,芙蓉和阿米婭都有些好奇的看著博士。
“玄鐵重箭,到底代表什麼?”芙蓉明顯不是很懂。
“誰知道呢。”
博士輕笑“反正白毛狗肯定還沒窮到撿垃圾謀生,他辛辛苦苦收拾回來的東西,一定有用。
咱們不需要弄懂玄鐵重箭背後的含義,隻要馬克維茨懂就好。”
阿米婭思考片刻,詢問道
“博士這是在向馬克維茨展現羅德島的力量嗎?”
“可以這樣理解。”博士點頭,“但並非是為了嚇唬馬克維茨,羅德島又不是暴力組織,我是在提醒他,羅德島並不需要保護。”
阿米婭和芙蓉對視一眼,仍然有些不解。
博士對兩個小姑娘招招手,示意她們坐下,而後抬手幫她們和自己重新倒好茶水。
端起熱氣騰騰的茶水,博士一口氣喝下大半,發出一聲暢快的輕歎。
“礫小姐提醒過我,權力永遠是令人無法抗拒的東西,它會腐朽人的靈魂。”
博士視線透過氤氳的茶水蒸汽,似能看透一切“可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有些人,總會有心底的堅守,誘惑不僅僅是令人墮落的魔鬼,也是幫人洗滌靈魂,照見本心的洗禮。
這片大地上,總有千帆閱儘,仍是少年的笨蛋。”
阿米婭眼中劃過一絲恍然。
她扭頭看向緊閉的房門,喃喃道
“馬克維茨先生,夾在朋友和聯合會之間,肯定是要做出選擇的。
博士在告訴他,羅德島不會成為拖累他前進的枷鎖……朋友,總會選擇支持彼此的前進。”
街道上,馬克維茨回首看向身後。
他的背脊漸漸挺直,眼中隱有精光流溢,但最終儘數斂去,回歸平靜。
……
……
“現在咱們怎麼辦?”
莫妮克站在牆角,看著氣喘籲籲趕過來的羅伊,表情有些難看。
羅伊好不容易從逐魘騎士手中逃脫,此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用力喘息兩下,總算將氣喘勻,苦笑道
“還能怎麼辦,該咋辦咋辦。”
“但是玄鐵大位……”
“玄鐵大位本就不在計劃之中。”羅伊擺手,“真是可怕啊,羅德島。”
“可怕的不是齊言?”莫妮克銀牙暗咬,“若不是他的搗亂,咱們的計劃本應該十分順利,玄鐵大位出手,那名白色的薩卡茲此刻早就應該成為一具屍體。”
“然後咱們麵對暴怒的耀騎士與羅德島聯合絞殺,一個也活不下去?”
羅伊對自己這個有些黎博利屬性的搭檔倍感無奈“我從未想過,羅德島竟然這般強大
之前因為我對玄鐵大位的實力有些自信過頭,今天交手我才明悟咱們剛剛差點一隻腳邁進無底的深淵。”
莫妮克被羅伊說得有些下不來台,表情愈發難看。
羅伊見此也不想過多辯駁,隻是總結道
“我有些看不透齊言究竟有什麼打算,但他確實幫了咱們一把。
今晚的事情,誰也不需要彙報,就讓它爛在肚子裡吧。”
“那咱們現在……”莫妮克放棄思考,將決定權完全交到羅伊手中。
羅伊總算徹底緩過氣,扶著牆直起腰身,回頭看著大騎士領的夜色,心有餘悸道
“繼續去跟紅鬆騎士團過家家,但……彆再殺人了。
再堅持一下,很快了,很快就要結束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