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劍拔弩張的大廳,隨著灰禮帽隊伍出現,變得更加混亂。
“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校官第一時間下達誅殺命令。
“掩護我,大家撤退!”
詩人卻沒想過與這些家夥打生打死,這不符合他們灰禮帽的定位,更不符合開斯特公爵一向行事風格。
打架這種事情,肯定要讓彆人來做,他們作壁上觀才有意思。
兵刃相戈的聲響在大廳內連綿不絕。
詩人在薩卡茲手中遭了一次難,此刻體力明顯不支,在校官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可校官心中沒有絲毫輕鬆。
他隻是成功壓製詩人,卻一時半會拿對方毫無辦法,這邊事情鬨大隻會讓深池過早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下。
到時候就算他們從齊言手中交易到維多利亞的皇儲,也沒辦法帶走,就地格殺更不現實。
兩位皇儲爭霸,勢必要以鮮血來劃上句號,但不應該以這種方式完成。
時間不對,理由也不對。
詩人在與校官僵持過程中,嘴上仍舊沒有閒下來
“看來你很急,讓我猜猜,你來這裡是為了自家領袖可以得到齊言口中的皇儲。”
校官不答,隻是手上動作更加淩厲。
“看來我猜對了,你還真是愚蠢。”詩人繼續言語攻心,“我也不妨告訴你,你們尋找的皇儲就是齊言在羅德島的同伴。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齊言是真心將那位殿下當做交易物品賣出去吧?”
“什麼?!”
校官麵色一變。
詩人見狀不僅爆發一陣滿含嘲諷的笑聲
“蠢貨,我也不妨告訴你,齊言根本就是要空手套白狼,所有被利益蒙蔽雙眼趕來的組織,都會成為齊言手下的資源。”
連續爆料給校官帶來的精神衝擊,讓他手中攻勢都頓了一下。
雙方本就是高手,一瞬間的破綻就足以詩人扭轉局麵。
但他沒有選擇反擊,而是迅速抽身脫離戰場回到自己同伴身旁。
“撤!”
沒有絲毫猶豫,灰禮帽隊伍跟一群大黑耗子似的逃離戰場。
校官抬手製止深池士兵追擊,皺眉陷入苦思
“灰禮帽的話隻能相信一半,但也不是我可以拿主意的事情,必須儘快將這些情報傳遞給領袖。”
他迅速敲定計劃,轉身帶領深池士兵撤離這棟建築。
臨走時校官甚至直接丟下大量源石炸彈,將這棟建築摧毀,以此掩蓋深池在這裡留下痕跡的可能。
遠處,逃到安全位置的灰禮帽隊伍遙遙注視建築被衝天的煙塵一點點吞噬。
“你這個家夥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一名灰禮帽忍不住對詩人詢問道“齊言是給你施加了什麼詛咒嗎?為何你這一路淨遇到離譜的組織?”
詩人沒好氣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就算是詛咒,你覺得我能弄明白?”
其餘灰禮帽沒有發言,動作整齊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帽子。
詩人也下意識抬手,卻抓了一空。
這時他才想到自己心愛的帽子已經被校官斬去帽簷,頓時心痛到快要無法呼吸。
一名灰禮帽斜了眼詩人,無視他的悲痛,突然出聲
“你剛剛對校官說的話,是否有些出格了?”
“什麼話?”詩人反問。
“彆跟我裝傻!”那名灰禮帽厲喝道,“你難道真的準備投靠齊言?”
“……我隻是騙騙深池的校官,我要是真有這種想法,怎麼可能打開隊內通訊說那種話!”
詩人為自己辯解道“而且接觸齊言,這不是我原本的任務嗎?”
“不必跟我們解釋。”那名灰禮帽絲毫不留情麵,“我會將你的言論原封不動上報,在沒有明確處置命令前,你將被我們列為重點懷疑對象。”
詩人聽到這話氣得肝都在一抽一抽的作痛。
無視詩人的反應,那名灰禮帽再次出聲
“另外,我們已經發現飛空艇停駐位置,正好你與齊言成功搭上關係,那就借著這個身份和齊言的旨意,去調查飛空艇吧。”
詩人火氣當時就湧上來了。
你們半點同事情麵不留直接懷疑我,然後還指使我去乾可能要命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