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劃過變形者身體,帶起一縷綠色的流體灑落在大地上。
變形者抹去指尖沾染的溫德米爾的血跡,全然沒有在意自己胸口被斬出的猙獰傷口。
他看著溫德米爾血流如注的肩頭,平靜道
“公爵閣下對士兵的掌控令我們驚訝,很遺憾,這次交鋒是您贏了,您贏了兩次。
我們的個體大部分都被看破,他們意識到副艦這裡的情況,正在如您所願趕來。”
說完,變形者注視著又一次衝上來的溫德米爾,側身閃躲劍氣,好奇道
“我們幾乎是完全模仿您的言談舉止,為何會被人看穿呢?”
溫德米爾揮刀橫掃,刀氣在這處交戰之地肆虐,再次讓變形者負傷。
她沒有回答,當戰鬥開始後,她就摒棄一切雜念,隻考慮如何取得眼前的勝利。
變形者見狀心下暗歎。
溫德米爾不負維多利亞大公爵的身份,他僅靠一個個體注定無法將溫德米爾斬首,甚至無法擺脫對方的殺意鎖定。
“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麵。”
變形者放棄抵抗,任由溫德米爾將佩刀送進自己胸口,反手一拳轟向溫德米爾麵門。
勁風撲麵而來,溫德米爾淡定歪頭躲過,一縷傷口從她麵頰綻開,殷紅的鮮血將她麵龐覆蓋。
佩刀在變形者胸口攪動,迸發氣勁直接將其震碎成滿地殘渣。
直到勝負徹底見分曉後,溫德米爾才長長鬆了口氣,呼吸有些淩亂地對著變形者屍體開口
“你們的靈魂已經被時間磨損到麻木,連自己是誰都無法明悟,又何談成為他人。”
甩去刀身上惡心的粘稠流體,溫德米爾收刀歸鞘,轉身走向那四門移動源石炮。
隻是沒走出兩步,她身子便踉蹌著跪倒。
“還是有些勉強啊。”溫德米爾艱難的擠出一絲苦笑,“但我還不能在這裡停下,我的士兵還在戰鬥。
溫德米爾,你必須贏下這場戰鬥,你必須與戴菲恩回到領地,維多利亞不能在內亂時又麵臨外敵。”
好似給自己催眠般自言自語著,溫德米爾深吸一口氣再次起身,腳步堅定走到源石炮前將其啟動。
她沒有任何貪心,隻控製一門源石炮前進,餘下的三門則儘數揮刀毀去。
這些重型武器她不敢冒險,一旦被隊伍中偽裝的變形者掌控,將造成難以想象的損失。
當溫德米爾駕馭源石炮穿過亂流,來到那艘副艦所在時,戰鬥已經打響。
維多利亞的士兵們按照溫德米爾指揮,分散成多隊小股勢力,從各個方向朝著那艘巨大的艦船衝刺。
百餘人的隊伍散開後,與副艦對比渺小如蟲蟻。
不過薩卡茲聚集在副艦甲板上反擊的隊伍,同樣顯得有些可憐,他們的攻擊麵對四麵八方散開的小股維多利亞士兵,根本無法取得有效殺傷。
令溫德米爾有些驚訝的是,她竟然發現一支四十多人的隊伍,正在維娜帶領下同樣向副艦發起衝鋒。
“齊言竟然沒先把她救走嗎?”
溫德米爾嘀咕一句,熟練地操縱源石炮瞄準。
炙熱的氣浪從炮管前凝聚,隨後轟然爆發,吐出能量光束打在副艦的登陸口。
高密度的源石能量眨眼間將登陸口緊閉的大門熔毀,露出可供維多利亞士兵通行的進攻目標。
溫德米爾無視源石炮負荷極限,一炮接著一炮轟擊副艦,直至源石炮再一次開火時能量變得狂躁。
“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