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似笑非笑的看著智圓，沒有開口回答這個問題。
這裡是長生觀，李長生是道士，不是和尚。
就算是和尚，智圓和尚這麼開口詢問彆人因果，說真的，很沒禮貌。
脾氣暴一點的，現在已經大打出手。
“老衲唐突，李觀主莫怪。”
智圓和尚的話轉的快，不然李長生這會兒是真的會下死手。
上一次是打上門。
這一次是來打聽隱私。
佛門是真的當長生觀好欺負？
“智圓方丈，不知你是否還依然想要交易？”
李長生突然間換上一副笑臉，雙瞳無神的看著智圓繼續詢問。
無神雙眼，證明一件事情，李長生的眼睛，確實廢了。
智圓和尚無比肯定。
現在的問題不在於是否能夠找到跟李長生匹配的眼角膜。
而在於讓李長生失明的因果誰敢承。
李長生越是不急不慌，智圓和尚就越是清楚這裡麵的因果有多麼嚴重。
都是千年老狐狸，誰也不用欺騙誰。
換成其他佛門的大光頭在這裡，或許會上當。
但智圓和尚不會。
不僅不會，他甚至認為，這裡麵的因果，絕對大過天。
否則的話，李長生不可能是現在這麼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阿彌陀佛，李觀主吉人自有天相。”
這話一出口，無需其他，已經足夠說明佛門的態度。
“智圓方丈，如果你沒有其他事，貧道就不留你了。”
李長生直接下達逐客令。
來的如果是其他人，李長生有把握讓對方跳坑。
來的是智圓和尚，李長生就沒有必要虛與委蛇。
智圓方丈離開時，深深的看了李長生一眼。
他可以確定，李長生的眼睛，廢了。
可他不知道，李長生到底哪裡來的底氣，竟然還能夠這麼信心十足。
至於說如同上次那般讓李長生跟他們佛門做一場。
彆說李長生會不會答應，調研局就不會答應。
開玩笑，上一次可是調研局做裁判。
這才過去多久，又做一場？
當官方機構吃乾飯的？能夠讓他們這樣亂來？
李長生看著智圓方丈離開的背影，無神的雙眼逐漸恢複光澤。
不能說智圓和尚看走眼，隻能說李長生現在的眼睛正處於恢複狀態，剛好可以蒙人。
而智圓和尚，就是那個被蒙的人。
直到智圓和尚一行人消失在視線內，鬼一幾個才出現在李長生麵前。
讓鬼一他們隱匿，不是因為李長生怕了佛門，隻是李長生不想有那麼多麻煩而已。
如果之前能夠確定自己雙方複明，李長生甚至都不會讓鬼一他們避開。
他甚至會利用鬼一他們，再給佛門挖個大坑。
可惜了。
李長生輕輕搖頭。
沒能夠坑道佛門，那就是虧。
在這一點上，長生觀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有驚人的共同性。
“觀主，那群大光頭走啦？”
不用說，這聲音，隻有小女鬼。
“嗯，不過沒走遠，你喊大光頭，他們可能會有感應。”
“啊？那怎麼辦？我躲起來？”
“那倒不用，多洗幾件衣服，感應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