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輝是否會後悔,是否會怨懟,這些李長生都不帶去理會的。
看不清楚現實看不清楚局勢,被打臉了,也就被打臉了。
不是李長生看不起姚澤輝,是李長生壓根就沒將姚澤輝放在眼裡。
陳柏早就已經沒了最開始的囂張跋扈,此刻垂頭喪氣,雙眼之中,沒有半點生氣。
堪輿局這邊還真沒有對陳柏用什麼手段,就隻是關著。
但人有自知之明。
陳柏如果真的隻有無腦的囂張跋扈,那麼他也活不到現在。
兩天的時間,足夠他看清楚很多事情。
他被放棄了。
或者他背後的靠山,打不過李長生。
就隻有這麼兩點。
否則的話,當天晚上他就可以走出去了。
吱呀。
隨著房門聲響起,陳柏抬起頭,看到走近的人影之後,眼瞳不由得狠狠的縮了縮。
李長生。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
李長生直接走到陳柏對麵,坐下,抬起頭漠然的看著陳柏。
“老實交代吧。”
“這件事情,你扛不起,你們陳家也扛不起。”
開門見山,沒有任何拐彎抹角。
因為不需要。
“真的這麼嚴重?”
陳柏不蠢。
僅僅隻是事關自身榮辱,他絕對不會開口。
但現在,因為他的緣故,陳家都被他拖入火坑。
那麼他就不得不開口。
“隻比你想象中的嚴重。”
李長生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陳柏。
陳柏不蠢也不傻,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允諾給他好處的人依然沒能夠撈他出去,那麼事情有多麼嚴重,就已經明擺在台麵上了。
這件事情說出來,他必死無疑。
但不說出來,陳家死的人更多。
死一個人還是死一堆親人,這個選擇很容易選。
神州,是一個講究血脈親情的國度。
“能告訴我,具體情況嗎?”
陳柏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戰戰兢兢的點燃一根煙。
他被關進這間屋子,除了不能外界聯係還有失去自由之外,其他的,沒有限製。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並不清楚,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高組下達批文,國安特彆調查科聯合執法。”
“陳家所有人以及名下所有產業,全部在監控範圍內。”
“地質所所有人,也同樣在進行資格審查。”
“現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
李長生大大方方的將這些消息說了出來。
至於這期間,有多少人在為陳家奔跑,有多少人在為地質所說情。
李長生沒說。
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陳柏愣怔在原地,香煙燒到手指之後,他才猛然回神。
兩天的時間,竟然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確切來說,是二十四小時內,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國安下場還好說,但特彆調查科下場,那麼陳家不死也要脫三層皮。
任何一個大家族都不敢說在特彆調查科出手之後還能夠安然無恙。
“我說。”
陳柏沒有硬扛著。
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