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時間,穆天野和月予憶遊走於各大武林門派中。
穆天野仗著自己與生俱來的強大社交能力,再加上這些年走南闖北練出來的寒暄本事,很快就和各大世家混了個臉熟。
至少是單方麵臉熟了。
祝家家主得知了穆天野的意圖,冷靜地問
“有多大勝算?天野,如果你所言不假,那接下來你要麵對的不止是褚鴻振,更是來自群英盟和寰天淵的共同發難。”
“放心吧表舅,一切都準備好了。”
“祝家當然願意站在你這邊。我在群英盟中多少有些人脈,儘量幫上忙吧。天野,還有一事,你身邊哪位姑娘……究竟是誰?”
穆天野頓了頓,笑著對祝家家主說
“她是最該親手殺了褚鴻振的人。”
……
穆輝和浮沉方丈一行人在距離群英大會還有三天的時候,終於到了群英穀。
見到穆輝,穆天野滿眼冒光
“老頭兒你咋樣了?”
穆輝罵罵咧咧地一巴掌拍在穆天野的後背
“你爹還沒那麼容易死!”
穆天野感受著身後熟悉的力道,咧嘴笑了
“成,沒事就行。信上說你有啥證據帶來了?快給我看看!”
浮沉方丈坐在一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穆輝問穆天野
“月丫頭呢?”
穆天野一愣“她在隔壁呢,你們人太多了烏泱泱的,我怕吵到她。你找她乾啥?對了,你出去彆瞎說啊,她還……還在世間這事兒,絕對不能讓群英盟知道。”
原本想說“她還活著”,話到了嘴邊又立即改了口。
穆輝當然明白穆天野剛才停頓的那一下是在想什麼。
他一拍桌子,怒目圓瞪
“還用你小子在這兒跟我廢話?!”
……
“你這幾天和我爹都聊什麼了?”
群英大會前一日的下午,穆天野狀若不經意地問。
月予憶坐在他對麵,借他的手在紙上寫著什麼。
穆天野看不懂自己的左手都在紙上劃拉出了什麼內容,隻能由著月予憶的動作。
月予憶低頭一邊寫著,一邊輕聲回答
“聊了關於褚鴻振的事。如果要一舉攻破褚鴻振的心理防線,我就必須對他有完全的了解。”
“除了褚鴻振之外還聊啥了?”
“還聊了一些穆輝前輩和我爹娘當年的事,穆輝前輩說,你和他年輕的時候的確很像。但他沒有你膽子大,他沒想過要去爭群英盟主的位置,如今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就沒聊聊……關於咱倆的事?”
“嗯?你剛才說什麼?”
月予憶似乎忙活著手頭的事,沒聽清穆天野的話。穆天野還沒來得及把問題再重複一遍,月予憶已經停了筆
“好啦,你看看。”
“看什麼?”
穆天野把那張紙調轉了方向。
月予憶解釋道
“這是褚鴻振慣用的武學套路。時間緊迫,隻來得及從穆輝前輩和卞淮的描述中拚湊出了這麼多。但是沒關係,如果真的要和褚鴻振交手,你不會落於下風的。”
她看向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紙,表情呆滯的穆天野,笑著問
“怎麼不說話?緊張了?”
穆天野緩緩抬起頭,回答
“我想親你。”
“……你,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月予憶腳步慌張地從穆天野的房間裡飄了出去。
轉過身的同時,月予憶聽到了穆天野抑製不住的笑聲。
……
【主人,你寫的那些情報真的能幫上忙嗎?】
【當然能。】
【可那些都是最基礎的情報,隨便在武林上打聽一下就能問到手。】
【星目,我一直有個疑問。】
【主人您說!】
【為什麼和我跑過這麼多世界了,你的情商還是如此之低?】
【……嚶。】
【重點不在於內容,而在於這份情報本身,提前為明日的終局給穆天野上個激勵buff。】
【我懂了主人!現在是不是要籌備任務結算了?】
【真聰明。】
……
穆家畢竟是北原最大的世家,群英盟不能苛待,給一行人安排了高台上座。
穆輝坐在最前麵,穆天野和月予憶坐在他身後,浮沉方丈的位置離得也不遠。
穆曉和穆雅沒在這裡。他們按照月予憶的安排,沿著卞淮提前留下的指引,繞到了兩個隱秘的角落。
“上午那些人都是來湊熱鬨的吧?”
穆天野湊到月予憶耳邊小聲說。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群英台上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可在穆天野看來,這些人全都是花拳繡腿地假比劃著。
有幾個人他認識,身手絕對不止於此。這是在乾啥,比武現場藏拙?就為了招式看起來好看?
月予憶帶著帷帽,低聲說
“上午那些人都隻是幌子。”
“什麼意思?”
“褚鴻振提前跟各門派打過招呼,上午登上群英台的這些俠客都不是真正要競選盟主之位的人。他們隻是在武林麵前展示一番,給自己和門派掙點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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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十八年,褚鴻振在江湖樹立的威望不淺,他早就把武林當成自己的棋盤了。如果沒有褚鴻振的授意,小門派和小世家不好出風頭。而且算時間,褚鴻振今日的反噬還沒結束,他不好出場的時候,正好讓這些被他賣了麵子的世家撐場子。”
穆天野聽得雲裡霧裡,穆輝轉過來,笑罵了一句
“臭小子,你這腦子要是有月丫頭一半好用,我就謝天謝地了。”
穆天野不滿地翻了個白眼“我倆在這兒說話有你啥事兒,你有這功夫不如想想等下怎麼罵褚鴻振。”
“怎麼跟你爹說話呢你個沒大沒小的玩意兒?等會兒彆給穆家丟臉,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