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些潑皮哪用張飛、徐榮動手,裴元紹早就撲上去,飛起一腳,用力踢翻一人,
他現在手下也有十幾個跟班潑皮,個頂個的看熱鬨不怕事大,
他們呼啦啦的跟著撲上去,瞬間就把那些跟著公孫宿一起來的小吏各個按翻在地。
“仔細檢查,莫要放過一處!”劉備沉穩的道。
裴元紹聞弦知雅藝,立刻按住手下的獵物,喝道
“愣著乾什麼,把這些人都給我仔細剝了,莫要放過一處!”
“啊?”
那些潑皮本來不願反抗,以免給劉備留下什麼把柄,可沒想到劉備居然要對他們下死手——
是真的死手!
“兄弟們,劉備想要咱們的命,跟他們拚了啊!”
一個潑皮放聲大喊,想要跳起來反抗,裴元紹一時不慎,還被他推了一個趔趄,
可那個潑皮還沒站起來,在一旁的張飛已經下手,
他本來站在一邊看戲,沒想到這些人還真敢還手,他一出手,便捏住一人的胳膊,
張飛手腕微微發力,眾人都聽見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隨即就是響徹天地的慘叫。
“啊啊啊……”
張飛居然輕易扭斷了一人的胳膊!那骨頭折斷,刺穿血肉,周圍頓時都是一陣血腥的味道。
這恐怖的場麵看的不少人甚至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劉備早早擋在田豫的麵前,幫這少年擋住這血腥恐怖的場麵。
眾潑皮見張飛居然如此凶暴,各個瑟瑟發抖,哪裡還敢抵抗,
張飛不屑地瞥了裴元紹一眼,丟了麵子的裴元紹趕緊將功補過,更加凶殘的把那些人一一按倒在地,頃刻間便把他們身上的衣服一一扯下!
“回縣尊,這些人身上並無郡守的諭令,連一根竹簡都沒有!”
劉備嚴肅地點點頭,冷峻的目光落在那些可憐的潑皮身上,更讓他們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從頭到腳!
這天氣本就冷的非常,劉備叫人剝了他們的衣服,就等於要了他們的半條命,
這些潑皮平日作威作福慣了,早就嚇得手足無措屎尿齊飛,甚至各個放聲大哭,再也沒有剛才的半分囂張,哭著求劉備饒命。
“假傳郡守諭令、離間本官和上官的關係,實在是該死。”
劉備一揮手,道,“三弟,把這些人綁了遊街,讓大家都看看這些人是什麼貨色!”
“是!”張飛喜滋滋的領命。
“不!不行啊!”
這天寒地凍,再赤身遊街,非要把這些人一一凍死不可,當下這幫潑皮哭嚎震天,嘴裡不住的求饒,
若不是裴元紹等人拚命阻攔,甚至會出現這些人去抱劉備大腿的喜感畫麵。
徐榮見火候差不多了,陰笑道“縣尊,這些人或是被人蒙蔽,到不可趕儘殺絕啊!”
“哦?”劉備皺眉道,“從何說起啊?”
“這些人嘛,平素都是一些潑皮,哪敢和縣尊為難?
定是這公孫宿借督郵之名抹黑郡守,尋這些潑皮為他助拳。”
徐榮這話說得全然不著邊際,可劉備居然深深的點了點頭,道
“還真有此事?”
話說到這時候,所有人都聽出劉備這是想把所有的黑鍋都扣在公孫宿的頭上,
幾個潑皮都快凍得失去意識,眼看有一根救命稻草伸過來,趕緊紛紛道
“正是正是,正是這公孫宿搬弄是非,才有今日之事!”
“草民正要告公孫宿不法,還請縣尊明察!”
“是啊是啊,這公孫宿在縣中不法已久,草民等都是被迫從賊,還望縣尊明察啊!”
“草民要告這公孫宿與鮮卑賊勾結,爭取確鑿無可抵賴,還請縣尊給我個立功的機會啊!”
劉備滿意地點點頭,見哪個肯舉報公孫宿,就命令裴元紹把衣服還過去,
很快,在這些凍得瑟瑟發抖的潑皮指認下,之前還稱霸一方的督郵公孫宿頓時成了罄竹難書的大奸大惡之人。
劉備滿意地點點頭,朝四麵朗聲道
“這公孫宿竟如此膽大妄為,吾這便將其收入大牢之中,還請各位父老做個見證!”
“劉備乃我縣本地鄉人,既蒙天子聖恩牧民一方,絕不會縱容這目無法紀禍害鄉裡之人。”
“鮮卑賊害各位父老流離失所,困於寒風,乃縣中守備失職,
今我劉備在此,定會平抑米價,恢複民生。
如今災禍未平,尚有鮮卑細作活動,治民當用重典,
今在此與各位父老申明法度,若再有違法,休怪備不念同鄉之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