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傳出去了,某豈不是成了笑話?
劉虞長歎一聲,跟劉備發誓說這事沒完,他要去跟王允再聊聊人生,
劉備擺擺手,岔開話題道
“對了,叔父可聽過司空唐珍家的幼女紙鳶?”
劉虞臉上頓時露出莫名其妙之色,上下打量劉備一番,道
“怎麼,玄德有意那家姑娘?
這唐珍的名聲可不算好,汝要想清楚了。”
“哪有,”劉備無奈地笑道,
“我之前巧遇一女子,自稱司空唐珍之女紙鳶,
但其行蹤詭異莫名,又獨身一人身往幽州,怎麼看也不像大家之人,所以此番來雒陽,便托人打聽。”
劉備本來將此事托給了趙忠,但趙忠跟唐珍他哥唐衡當年的關係就不太好,唐衡死後,更是沒了什麼香火之情,
打聽半天也隻打聽出唐珍家有個叫唐紙鳶的女兒,隻是她高矮胖瘦年齡都一概不知,為這事劉備還狠狠埋怨了趙忠一番。
劉虞瞪著眼睛盯著劉備看了半天,確認劉備不像撒謊,這才頷首道
“好,我也設法打聽一番,
希望能查到些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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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蔡邕那老東西把婚事給推了?”
聽說劉備的婚事告吹,趙忠一點都沒有同情心,立刻一蹦三尺高,急切地道
“好事好事,那蔡邕算老幾,玄德看中了他女兒居然還不拱手送上,看來還是在吳地呆的舒心了。
嗯,這王允也算做件好事……
呃,怎麼不對嗎?”
身為西園八校尉之首的上軍校尉,趙忠在聽說不用自己親自上陣之後,又開始了摸魚模式。
說白了,他這就是回到雒陽舒適圈的老毛病,
有一群人天天圍著吹捧,天天麵對的也從忠肝義膽的武士換成一肚子鬼心眼的世族公卿,趙忠又故態複萌,忘記了自己在幽州的種種決心。
他這陣子往自己軍中瘋狂安插親族,又拿天子攢下來的家當中飽私囊,
更是借封諝和徐奉之事連連打擊世族,讓自己的弟弟城門校尉趙延出馬勒索群臣,
一時間搞得雒陽烏煙瘴氣,民怨沸騰。
這會要是有人舉起雙手高喊一聲殺趙忠清君側,估計會有不少人高呼同去同去。
“我說趙常侍,你特麼是上軍校尉,能不能要點臉,這些日子,那些人罵你的時候連帶一起罵我!”劉備很無奈地道。
趙忠剛想反駁,劉備一把拉起他的領口,怒道
“爾如此模樣,對得起南下戰死的那些兒郎手足,對得起代縣慷慨赴義的王將軍嗎?”
趙忠在劉備手下的時候受感染良多,多少有了點情懷,
可他回雒陽之後著實有點飄了,
這會聽劉備說起王柔,他眼色頓時一黯。
“我,我錯了……”
“我,我我改,我改,我這就改。
再也,再也不改了。”
趙忠揚起手掌,狠狠地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狗改不了吃屎。
這是劉備對趙忠的判斷。
不過這回他也懶得跟趙忠一般見識。
“三日後,我就要出征,朝中之事……”
“玄德放心,有我趙忠在,定然無恙。”
之前趙忠就頗受天子信任,現在有了軍權,再聯合馮芳,肯定更加堅不可摧,
這點劉備自然放心。
“彆的事都還好說,封諝徐奉之事不可再深追,現在朝廷經不起大亂。
還有,城中肯定還有力行社的埋伏,我……”
“找出來,殺了?”
劉備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這個滿頭銀發的老宦官,歎道
“汝的豬腦還是彆考慮力行社之事了,
我最擔心就是那些人在雒陽推波助瀾,汝不知情時著了道,又貪功冒進,和那世族清流不死不休,
還得找個人給汝出謀劃策,休要擴大此事才是。
宦黨之中,還有什麼聰明人嗎?”
趙忠滿腹委屈,但仔細想想自己肯定不是力行社那些人的對手,他思來想去,道
“汝彆說,還真有個人行,但汝得自己去請。”
“滾。”劉備無語。
宦黨都是一群什麼人,劉備心裡有數,
一群趨炎附勢,搬弄是非的小人,普遍文化素質又很低,哪有人還需要他劉備親自上門。
“呃,汝要是不去,隻怕荀家又得說那小子不在。”
“誰?”
“荀彧啊!
怎麼,馮芳是曹節的女婿算錯宦黨,荀彧這個唐衡的女婿就不算宦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