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劉備!
修整數日之後,整個冀州意外的風平浪靜,
冀州的戰馬雖然不少,但黃巾軍這次起事準備的比較倉促,一時之間拿不出一群訓練有素的騎兵,
以步兵為主的軍隊,很多戰術便難以展開,更彆提來鄴城和臨水偵查漢軍的動向。
相反,漢軍派出了大量的騎兵密集偵查,一直小心堤防黃巾的行動,
黃巾軍的步兵無論如何也追不上戰馬的四條腿,一舉一動被人看在眼中,也是毫無辦法。
“拖得時間越長,對張角越有利,我們還要出動出擊才是。”
進入僵持階段,劉備和荀彧返回鄴城,開始召集一眾狗腿商議未來的冀州攻勢。
因為攻下了鄴城和臨水,而太平道連個屁都不敢放,
趙忠現在開心的簡直要飛起來,臉上的皺紋都像菊花一樣綻開,笑眯眯地模樣像一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大爺。
“這太平道也沒什麼了不起,
現在我等已經把他們困死在冀州,不想死就隻能突圍,離開冀州老巢,他們還不是一群流寇而已?”
趙忠甚至打心眼裡覺得,自己是不是特彆適合在戰場廝殺,隻要自己出現在戰場上,多難的戰鬥都會走向簡單化,最多就是《水滸傳》裡打田虎王慶的難度。
他一邊有節奏地敲著自己大腿,一邊樂嗬嗬地道
“這些反賊聲勢浩大,雄踞一方,又能如何?
那方臘也好大陣仗,還不是被隨意討平?
依我看,給朝廷報功的奏疏可以準備寫了,某肯定好生描述公等英雄之舉,讓天子好生賞賜才是。”
張郃雖然遠沒有趙忠這麼樂觀,但一番交戰,感覺太平道的所謂主力也不過如此,
張角在戰略上的失誤非常嚴重,急著擴大地盤而不是第一時間集中最精銳的黑山軍跟漢軍決戰,先手已經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隻要小心提防一些他們那些法寶,看來消滅太平道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高情商的荀彧知道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打擊趙忠的熱情,但出於一個謀士的敬業,他還是硬著頭皮,指出太平道根本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
“諸公以為張角無能不會用兵?
以彧淺見,這用兵之法,張角倒是頗為高明。”
戲忠之前也盲目樂觀了許久,可他想破頭也不知道張角高明在哪裡——
鄴城地理位置重要,堪稱冀州的門戶鑰匙,
掌握了鄴城和臨水,漢軍可以背靠太行山脈,向北向東都能從容進展,
張角從本來的攻勢變成了守勢,漢軍可以源源不斷調集精兵繼續攻打冀州,而張角能做的隻有以一州敵全國,
就算他的戰兵再強,妖法再凶,漢軍的戰兵輪流出動,還不是早晚能把他打的全軍覆沒?
荀彧環視帳中眾人,見除了已經聽自己仔細講述的劉備之外,每個人都頗為不解,心中微微有了幾分自得。
看來,我荀彧的眼光當真高出世人一頭,以後天下大亂,也有我荀彧大顯身手的機會。
他清清嗓子,嚴肅地道
“以一州敵全國,雖然艱難,卻也不是無人成功,
光武帝當年天命所授,便是占據幽州,先討平邯鄲亂匪,再成就大事。
當年光武帝隻身往幽州,形勢凶險,而太平道準備多年兵精糧足突然發難,未必就不如當年光武。”
“刀劍搏殺死戰,張角手下的黑山軍也是肉體凡胎,難免會有死傷,
若是黑山軍死傷,則難有補充,張角便是用鄴城一地,既消耗我等,又加緊訓練黑山精兵,
等他武庫充盈,春耕有成,更能抽調冀州人馬南下,這才是和我等決戰之機。”
戲忠在大局戰略上跟荀彧還是有不小的差距,但在具體戰術上,他自然不服荀彧。
“這冀州素來不是養兵之地,難道還能比得過中原富庶?
張角為了養兵,換來鄴城失陷,依我看,當真是大大不智。”
趙忠也幫腔道
“說的是,當年光武皇帝有天命所授,而且當時更始帝偽帝不得人心,更有赤眉侵襲三輔,天下震動。
這太平道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焉能……呃?”
趙忠似乎想到了什麼,遲疑地道
“文若以為……”
“是的,”荀彧嚴肅地點點頭,道,“諸位,若是我所料不錯,這邊關將無寧日了!”
兩天後,正準備調兵進攻邯鄲的劉備接到快馬奏報,西涼果然出了大事,跟太平道相比,這才是能動搖大漢國本的大事!
劉備出兵之前,涼州湟中人北宮伯玉就發動叛亂,涼州人宋揚、李文侯舉兵響應,一時聲勢浩大。
滾滾亂軍一路進擊,俘虜了韓約、邊允兩個朝廷官員,
這兩人秉持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居然厚顏無恥的改了名字,
一個叫韓遂,一個叫邊章,就這麼豎起叛旗,當起帶路黨,調頭向朝廷殺來。
董卓戰力不錯,他命令手下蓋勳固守阿陽,叛軍一時無法攻破,叛軍撤退時,董卓親自率領精兵突襲,揍得叛軍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