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曾在數年前參加過力行社,受司馬斂委派進駐黃琬軍中,助黃琬與關將軍為敵。”
於禁身邊那個一直板著臉的文士嘿了一聲,道
“什麼和關將軍為敵,不過是用汝的本事多拖延些時間,好給他董卓爭取點時間罷了。”
那文士頗為莊嚴冷峻,說起話來略帶幾分嘲諷,
見於禁略有幾分尷尬,那文士岔開話題,道
“偃師易攻難守,司馬斂絕不會隻出兵一路,咱們要做好準備打大仗了!”
·
張飛和馬騰鬥得棋逢對手,戰況十分激烈。
馬騰軍各個都是騎射好手,他們不斷朝張飛部拋來箭矢,大量殺傷張飛手下士卒,
張飛在沙場上混了許久,知道不被敵人射中,最好的辦法就是和敵人攪在一起。
大多數情況下,敵人總會忌憚同伴的傷亡,總會投鼠忌器。
就算遇上剛才那種炮擊,能拉幾個墊背的也總算是一件好事。
馬騰的生力軍雖然強大,但畢竟人數較少,
他見之前的炮擊雖然打垮了劉備軍的先鋒,卻並沒有給劉備的本部主力造成什麼殺傷,而劉備的本陣已經開始向己方移動,不禁焦躁起來。
這一焦躁,就給了張飛可乘之機。
他一記虛挑,馬騰下意識地身子向後傾斜,可張飛眼疾手快,變挑為突刺,直接一矛對準馬騰胸口刺去。
馬騰躲閃不及,被張飛一矛刺中,疼得他齜牙咧嘴,幾乎叫出聲來。
好在,馬騰穿了一身厚重的鐵甲,張飛變招之餘力氣稍有不逮,矛頭刺在護心鏡上,也隻是把厚重的鐵片刺地向內凹陷,並沒有直接洞穿。
不過,凹陷的鐵片還是重重撞上了馬騰的肋骨,疼得他眼前一黑,幾乎昏了過去。
“好小子。”
眼看劉備軍全軍抵達之後自己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馬騰光棍的調轉馬頭,打馬便跑。
他手下那些騎兵各個來去如風,從來不做無謂的掙紮,見馬騰退散,也都一邊射箭,一邊互相掩護準備脫離戰場。
這讓張飛非常上頭。
剛才的短兵相接,馬騰軍打了張飛一個立足未穩,雖然張飛悍勇,卻也沒有給馬騰造成太大的殺傷——
就像在邯鄲城外,趙雲第一次麵對眭固的黑山軍騎兵時那樣無奈。
現在馬騰想跑,徐榮步兵那兩條腿肯定是追不上,
張飛急了,也不管身邊還有多少人,直接打馬揮矛,在馬騰身後窮追不舍。
馬騰嘿了一聲,見張飛奮力撲來,不僅不懼,反而露出一絲猙獰的微笑。
很少有人知道,馬騰除了一手好箭術,還有一招絕活!
他把手放在腰間,見張飛追的靠近,緩緩從刀鞘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彎刀。
這彎刀不是馬騰在馬上跟人搏殺用的兵器,而是他在戰場上出其不意攻殺敵人的不敗暗器,
十步之內,百發百中,
馬騰相信,隻要他出手,張飛必死無疑!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張飛越來越近,馬騰已經能清楚看到張飛那張因憤怒而格外猙獰的臉上瑩瑩的汗珠。
“小子,給我死!”
馬騰故意放慢速度,讓張飛很快來到自己十步之內,他揚起右手,雪亮的彎刀已經對準了張飛的脖頸。
下一秒,張飛即將倒在血泊之中。
但他的手指正要拋出彎刀,突然有一支羽箭飛來,直接將他的手腕貫穿,疼的馬騰大叫一聲,彎刀扔的不著邊際,當啷一聲掉在張飛身側。
“蛤?這玩意是暗器?”
張飛剛才看見馬騰拔刀,還以為馬騰想用這個跟自己鬥上一鬥,
見他原來是想要拋出這彎刀,不禁後背一涼。
還好有義士出手,射穿了這廝的手腕。
以後戰場上還是要更加小心一點啊。
張飛舉目搜索幫助自己的那位義士,可看到射箭那人,他頓時愣在當場。
居然是段煨!
段煨麵色鐵青,他緩緩放下手上的長弓,輕輕地歎了口氣,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猙獰。
“司馬大人,你對我不仁,彆怪屬下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