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揉著太陽穴。
阿雅也不知道他是頭疼撤校這件事還是頭疼人口減少。
撤校這件事對三叔來說,那就是天空飄過五個字。
人口減少這件事,彆說一個三叔,就是一百個三叔也扛不住。
“行,我知道這件事了。”
阿雅這次終於放心了。
三嬸抱著若若轉了一圈,小丫頭不哭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奶奶,我跟你講噢,爹爹最笨了,他天天去釣魚,天天釣不到魚。我說他人菜癮還大,他還不服氣,奶奶,你說我說的對嘛?”
“寶貝兒說的對,你爹就是菜,他上學時不好好學習,考試考不好,你爺爺也揍他。咱們若若以後要好好學習。”
“奶奶,我跟你講噢,我學習可厲害了,師公教的功夫我都學會了,師公教我背的醫書我馬上就背會一本了,媽媽教我背的古詩我也會好多首了,怎麼樣?我厲害吧!”若若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
“我就說寶貝兒最厲害,給你點讚!”三嬸豎起大拇指在若若臉頰處點了一下。
“若若,下來,讓奶奶歇一會兒。”
阿雅對著若若說道。
“奶奶,你累嘛?你要是累了就彆抱我了,我下來吧。”
“奶奶不累,越抱寶貝兒越不累。”
“媽媽,你看,奶奶說她不累。”
“哈哈哈……”
眾人都繃不住了,哈哈大笑。
……
不多時。
彭棟喊大家開飯了。
餐桌上擺著色澤金黃的糖醋鯉魚,蒜蓉西蘭花,涼拌豆橛子,香菇肉片,還有一個雞蛋湯,四菜一湯。
“哇,好香呀!奶奶,咱們吃飯吧。”如若拍著手。
“好。”
“要說做菜,還得阿棟。”三叔夾起一塊魚肉,“嗯,口感柔嫩而有彈性,肉質鮮美,就是這個味道,再配上這酸甜可口的湯汁。”
可能覺得好吃,一連夾了好幾塊。
若若給奶奶夾了一塊“奶奶,您也嘗嘗,我爹爹做魚的水平是不是還湊合。”
“謝謝若若。”三嬸嘗了嘗,“嗯,那是相當湊合。”
“我說呀,還是彭棟弄的這個豆橛子有味道,我就做不好,機關食堂我又不好意思問,想問你老忘,有啥訣竅沒?”三嬸又說道
“這個簡單,豆橛子焯水時鍋裡放鹽,裡外都鹹!”
“阿棟,去把你上次拿的酒打開,咱爺倆整兩口。”
彭棟起身去樓梯間拿了一個小壇子。
打開密封,一股濃鬱的酒香立刻飄進每個人的鼻子裡。
三叔直接吸吸鼻子,“二十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個味道。”
彭棟拿出三個杯子。
“入口柔和醇厚,回味甘冽,入喉似火燒,不辣喉,就是這個味。”三叔端起杯子,一口悶完。
“三叔,沒這麼誇張,彆的沒有,這酒管夠。再說了,平時請您吃飯的人高低不得是茅五劍起步,俺們這酒可比不上人家名酒。”
彭棟又給三叔倒了一杯。
“嗬嗬,主要是這酒夠烈夠味,其他的感覺差了點意思,有時候東西貴不一定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