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楠是個行動派,隻要有想法,必須執行到位。
剛好彭楷結婚,人都回來了,第二天中午忙完彭楷婚禮最後的一場宴請,彭楠通知彭溫良、彭忠良和彭謙良晚上碰個頭,討論一下麵粉廠的問題。
其他三家本來早就對廣山弘不滿意了,隻是礙於彭楠才沒有發難。
除了老大彭賢良一家外,都是他們四家一塊玩,彭楠畢業後越混越有出息,在四家中也越來越有話語權,等彭楠當上了公司總經理之後,基本上都是大事小事都是彭楠說了算。
真是應了那句話人情薄如紙,你沒錢,你落魄,再親再近的人都會看不起你,甚至連過路的狗都會對你咆哮。
你有錢,周圍全是笑臉,你沒錢,個個把你疏遠,你風光,再忙都要去拜訪,你落魄,在閒也說沒時間。現實的社會,真心沒有錢值錢,感情隻和錢有緣。
所以說錢不僅是一個人的膽,更是一個人的臉,所有人都會看你的臉。
彭楠的提議得到了一致響應。
晚上七點在彭謙良的家裡。
彭謙良剛蓋的兩層小樓,屋裡簡單的裝修了下,等到彭樹或者彭林結婚的時候再好好裝修一下。
“阿楠,你說吧,麵粉廠咋了?”老五彭謙良首先問道,為了這個會議,今天晚上特意沒去打麻將。
“二伯,四叔,五叔,是這樣的,我問下大家,咱們家的麵粉廠還有存在的必要嗎?本來指望它給大家掙點錢,結果連年虧損,不要因為是我三舅在管著,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
彭楠把煙點上,抽了一口,彈彈煙灰,看著眾人,不知道都以為在開公司董事會呢。
而實際上就是在開股東大會,在座的都是麵粉廠大股東,而且當年彭恭良認購的股份最多,所以彭楠是妥妥的大股東。
廣山弘被聘請當經理人,三家都是有微詞的,但是自己又不想親自乾,最後也妥協了。
“我是沒什麼想法,就是想知道麵粉廠的真實情況,每次去老廣都是一個勁的哭窮,說現在換麵的越來越少,麵粉賣不動,麩皮也賣不動,生意不好乾,但是我看後街那個麵粉廠生意挺好的,現在麵粉廠多了之後,他那樣說,可是之前就咱們一家廠子,他也是那樣說的,你們說咋辦吧?”
老二彭溫良首先開口,他對廣山弘有意見很久了,他的話就透露一個意思,廣山弘有問題,一直在敷衍大家。
“我是一直在忙葡萄園的事情,沒有精力管麵粉廠,但是我覺得二哥說的沒錯,我們要知道麵粉廠最真實的經營狀況。”
老四彭忠良也表態。
“我沒啥好說的,這麼多年,分錢的時間也就是剛開始那兩三年,後麵是一年不如一年,彆到最後欠個大窟窿,還要我們往裡麵貼錢補窟窿,我首先聲明,要是那樣的話,我可是一分錢都不會出。”
提起這個彭謙良也是一肚子牢騷。
見都發表了意見,彭楠聽出大家對麵粉廠,其實就是對廣山弘積怨已久,隻不過這麼多年不說,估計一是害怕他老娘,老娘可是能治住爺爺奶奶的人,另一個就是對麵粉廠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經營好了,能分到錢。
“其實我對麵粉廠目前的情況,也不滿意,本來是能掙到錢的,可是現在不知道錢哪裡去了,我現在有兩個建議,第一,直接把麵粉廠關了,既然不能盈利,留著它乾嘛,不乾了;第二,讓我三舅滾蛋,咱們老彭家的廠子,咱們自己乾,看看有合適的人沒?”
彭楠說完,幾個人互相看看,半天沒吭聲。
“沒事,咱們是商量著來,你們都是長輩,肯定比我更有想法,關起門來,咱都是老彭家的人,所以有啥說啥。”
老二彭溫良又看了看其他人,才開口道“我是沒什麼想法的,關了也行,不關也中。”
說是說了,可又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