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當年你之所以去天庸城學習法術，其目的無非也是為了接近百裡屠蘇，也是想奪取焚寂劍。”
“不僅如此，你還扮作鬼麵人殺害了百裡屠蘇的師弟，讓他背上了這個罪名。”
楚寒轉過身。
“我知道你現在隻想平平靜靜的過自己的生活，和你心愛的人廝守在一起，這我可以理解，但是既然是人那麼出來混，做的一切就要還。”
“你應該給百裡屠蘇一個交代，因為這是他的心結。”
歐陽少恭瞪大了眼睛。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
給百裡屠蘇一個交代？
告訴他真相嗎？
彆開玩笑了，如果百裡屠蘇知道是自己傷害了他的師弟，並且讓他背上了叛徒的罪名。
對方肯定是會和自己拚命的。
雖然說在歐陽少恭的心中，確實從來都沒有真正將百裡屠蘇當做是可以交心的朋友。
甚至以前僅僅是當做可以利用的工具。
但是再怎麼說百裡屠蘇也是自己的另外一半。
而且如今自己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自相殘殺。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如果我告訴了他，你覺得憑借百裡屠蘇的性格會善罷甘休？難道到時候的結果就是你想看到的？”
歐陽少恭反問道。
“但是無論如何你都應該告訴他真相，否則如果哪一天當百裡屠蘇自己知道真相之時，你覺得你們兩人之間能夠避免一戰嗎？”
這就是楚寒真正所想表達的。
“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究竟該如何選擇，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至於你和百裡屠蘇之間，那也是你們之間的問題，與我無關。”
說完他便率先離開。
歐陽少恭足足在河邊站了許久，這才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老天爺，當年你對我的懲罰可真的是一點都不輕，沒有想到到如今為止竟然還要實現，難道這一生我真的要注定千年孤苦無依，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嗎？”
但是正因為巽芳的出現，讓歐陽少恭內心僅存的那一點點善念，並沒有被徹底磨滅。
“也許楚寒說的對，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既然當初是我自己做下來的孽，那麼如今也應該由我來承擔。”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否則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夠改變他的心意。
那可是千年的孤獨歲月。
無依無靠。
沒有經曆過他這些事情的人，根本無法理解他的內心為什麼會扭曲，會變得殘忍。
樹林當中。
楚寒走了過來。
百裡屠蘇和人皇伏羲都在閉目養神。
“歐陽少恭呢？”
“他應該還在打水吧，我就先回來了，畢竟我也是個掌櫃，總不能夠做這些苦活不是？”
楚寒微笑著說道。
片刻之後歐陽少恭也回來了。
但是對於兩人之前在河邊所說之事，他卻隻字未提。
楚寒也不想再過多說。
反正話說三遍淡如水。
好言難勸該死鬼。
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即可。
至於最後的那一層窗戶紙，戳破了也毫無意義。
隨即四人便動身前往天墉城。
大概走了將近十天左右的時間。
眾人便來到了天墉城。
而楚寒直接率先前往後山，來到了紫胤真人閉關的地方。
百裡屠蘇在看到這一幕，之時目光當中再度驚訝。
天庸城隻有修仙之人才有資格進入。
而楚寒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