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捫心
我捫心問過自己的詩詞，
是否常寫打不動多少人群的文字，
天色已涼，能看懂的嘲笑我的無知，
而看不懂的，是安可的偏執。
我打心問過自己的情事，
是否常做推不動多少婚姻的修飾，
情命已喪，已知道的唏噓我的過失，
而還未知的，是曖昧的注視。
我捫心問過自己的幼稚，
是否常盼走不動多少明天的固執，
成熟已忘，說得出的嗤笑我的時日，
而說不出的，是憐憫的措辭。
我捫心問過自己，
燈與鬢霜漸漸貼近，
原來從無問津是這樣的安寧。
我捫心問過自己，
花與劍影寸寸相並，
原來凋瓣入定是這樣的柔情。
我捫心問過自己，
夜與露珠點點倒映，
原來欲寒生冰是這樣的動聽。
我捫心問過自己，
鬼與屍體昏昏睡醒，
原來醉池糜浸是這樣的美景。
我捫心問過我的捫心，
是否絕決地像是一粒紅塵，
我的捫心無瑕得如同玉晶，
至死也不會回複光陰。
我捫心問過我的捫心，
是否還未給自己除名，
終究是天地失去了一顆凡星，
這一切無形間葬儘了真心，
是我的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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