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走在他旁邊的人在雨中不斷地查看著周圍的地形地貌,以便於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往左邊一看,和自己並排走的人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好像突然長高了那麼一個頭。
照理來說,我們兩應該差不多高不是嗎?
他回憶了一下兩個人一起到這裡的時候比較觀察過的印象,他和自己是差不多的高度!怎麼可能突然就拔高了這麼多?
得再去看仔細點……這不應該……莫名的一絲絲心慌在他心中開始蔓延,他往左邊再一看,隻看到一道黑影飛過,那是兩條充滿力量感的腿,它們宛如交纏的毒蛇一般纏繞住自己頸脖,將自己撲倒在地上!
不好!是…是敵襲!可惡,反擊!反擊!反擊!禁衛準備立刻在泥水中翻滾離開攻擊範圍,打亂敵人進攻節奏,他的腿已經使用了,隻要破壞他的平衡就能暫時脫離,前麵的人應該還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動靜!雨太大了!聲音被掩蓋了,可惡啊。
無臉禁衛被腿夾倒後立刻就開始感應過來,以手撐地抬腿夾人的韋瑟自然早就有所準備,腰椎用力瞬間他用騎乘的姿態在接近禁衛腦袋。就在他準備脫身之時,已經染上一次鮮血還未被雨水衝刷乾淨的刀口——鮮血的刀刃已然劃過頸喉嚨將他的氣息和所有的行動想法一一粉碎。這是第二位禁衛的死亡。
韋瑟將刀刃再次抽了出來,地上少了兩個人,多了兩具屍體一把匕首。雨水很快便會將所有的血跡衝刷乾淨,隻有肉體已然殘存在這裡,等待著被彆人的發現。
韋瑟呼出了一口氣,他已經察覺到,後麵開始有人往這個方向窺視,還有過來查看的傾向,但現在一刻都不能耽誤,必須馬上向前。
趁著所有人都知道之前,先把冷重櫻重新奪回到自己手中,再掩護她的逃跑。
緊張,不安的情緒被韋瑟強行壓了下去,他直到現在心裡肯定還有隱藏中的人尚未出現,但隻能加快自己行動步伐。
趕在產生更多不好的變化之前將有利的局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韋瑟將屍體棄置潛行向前。由於剛剛處理了兩個人,現在與前麵的距離已經有了大概十米左右的距離,悄悄地跟隨在後麵,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後麵已經發生的變故。
刺客特有的隱蔽性而向前摸索著,越來越接近前麵雷魯夫和剩下的兩名的無臉禁衛……
在雨中的韋瑟翻轉騰挪,不斷地尋找的一切可以利用的掩體去儘量掩蓋住自己的身形。在不斷接近的過程中,韋瑟已經逐漸看清被拖拽的人影,披頭散發被單方麵的拉扯著。
看到這一幕的他眼皮子不禁跳了跳,這樣太沒有尊重了吧,像是拖著一袋垃圾而不是一個人,自己救人的格調低好多啊。
雷魯夫走在前麵,兩個帶著無臉麵具的禁衛在後,禁衛的無臉麵具有著防水防魔法餘波等眾多的不算強力但是實用的效果。
唯一的缺點就是帶上麵具之後,整個人的視野都會變得非常的狹小,隻有看到小範圍小區域內。但是也有利用法術視野去執行一部分自己雙眼的功能獲得延展的視野,很多吃過這樣虧的人都將其評價為全能視角。
儘管韋瑟使用了魔法對自己進行一定程度上的隱身效果,但是由於剛剛已經解決到兩個敵人,自己的呼吸已經有所紊亂,並不能很好的維持住平穩的節奏。
就在他接近到三米的範圍內時,兩名禁衛同時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出現在自己的背後,他們迅速反應了過來,一把短劍從腰邊的劍鞘之中順著背後轉身的一瞬間將其抽出。
兩名禁衛的應對宛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遝。轉身時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們鬆開了手失去了借力呈現大字形俯躺在地上,非常不淑雅。
麵對兩人出乎意料的快速夾擊,韋瑟雖然心中有點意外他們的反應居然如此靈敏,動作如此的迅速,但是手中也沒有絲毫含糊的迎了上去。
一把屬於自己的匕首還有一把是從剛剛屍體上抽出來的短劍,雙持著武器和兩人分庭對抗,鐺鐺的兩聲是劍與劍,刀與劍之間的碰撞,是殺手和殺手之間的較量。
黑暗中碰撞出了一片光芒與武器之間的交擊摩擦聲。儘管已經用出全身全力,但是對於肉身搏鬥來說這不是一件隻用蠻力就能打倒敵人取得勝利的事情。
兩個禁衛的力道確實超乎常人,韋瑟逐漸被壓製了回來,本來因為一段距離的前衝優勢蕩然無存。
突然他借勢將本來是抵抗兩人重力的劍順勢而為,向前撲去。禁衛也沒想到他居然不是大幅退後幾步而是前撲,而此時他們的劍已經沒有辦法收回。
在往前撲倒之時伸長占優的短劍狠狠地插進了右側那名敵人的側腹之間。
禁衛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兩人都是全力飛起一腳踹在韋瑟不同的位置,其力度之大懷疑能將貧民住的房子牆體都踹出一個洞。為了先解決掉一名敵人,韋瑟正麵挨上了兩腳,同時到達的攻擊就像是烙鐵一樣呲在身上一般火辣,某些骨頭被踹碎碎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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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魔法的能量也同時注入了右邊禁衛的體內,強大的魔法將其生命在瞬間剝奪。
鬆開了握著短劍的手,韋瑟被踹飛後直挺挺的倒在一個人形的墊子上——就是被拖走的重櫻。翻身起來的她被撞飛後在地上狠狠磕碰一下,濕漉漉的柔軟緊貼著韋瑟,讓他心中想著如果不是在這個環境下就好。
但是雷魯夫已經反應過來了,他轉身看到韋瑟,一眼就認出這個是組織內有名的刺客之一,但沒有急於出手。
“你居然跑這裡來了,看來你應該是通過某種方式跟在了這個女人後麵吧。從上次宴會中傳來的消息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問題。讓我猜猜,是那顆寶石?還是這個女人讓你敢於對組織出手?”
顧不得多加迷戀這種感覺,韋瑟從壓在重櫻身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淩厲的攻勢將沒有了配合的禁衛隻用了眨眼間就將他打倒進入了昏迷狀態。
一手將刀重新握在手中,另一隻手去將冷重櫻從雨中和倒在旁邊屍體的流出的鮮血混合的液體中將她扶起。重櫻似乎還是很低落,但是應該還具有最基本的行動能力。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雷魯夫副會長。今天這個人我帶走了,你們請回?或者還是想再打一架?”韋瑟反聲恐嚇道。
雷魯夫似乎聽到笑話一般,蒼老的臉上笑容擠出幾圈皺紋,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不少“啊哈哈哈哈,沒想到你的口氣這麼大,你覺得這就是我帶來的全部人?今天在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彆以為你是公會內排得上號的刺客就能逃走,甚至你還帶著一個‘廢物’‘背叛者’?雖然老夫對你的了解不多,但是讓你死在這裡還是綽綽有餘!”
重櫻聽到那五個字以後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雷魯夫似乎非常滿意能用言語持續不斷的刺激彆人心理防線以便於於洞察人心的薄弱之處。
雷魯夫從隨身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顆信標,將它扔到地上踩碎。在雨聲之中,某些變化開始出現了,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但是在昏黃的路燈和雨聲之中,韋瑟聽到了融入黑暗中的腳步聲整齊有致劃一。
他熟知水藍盟約商會行動模式和多年的在各種地方長期布置,明白來的人絕非善茬,顯然會是一支高效而具有執行高強度任務能力的屠殺者隊伍。同時他還發現有幾個特殊的腳步感覺,寂靜無聲卻又時時已經明示他們行走於在這片不大的街區當中。
此時勝利的天平不容置疑的向著雷魯夫方麵偏轉,“再告訴你一個不那麼美妙的事情,你還沒有見過我動用法術對吧,今天就請你來吃一套。”
黑如潮水般的敵人向自己這片所站立的地方擠壓,風鳴從韋瑟背後喊話“喲,這不是我們親愛的韋瑟大人嗎?怎麼會突然跑到敵對陣營了啊,真是個崽種。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吃裡扒外?”
跟隨在他旁邊的是同樣在行動前晚宴上遇到的那位女子——勞拉。
“看來韋瑟大人並非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呢,我其實還挺仰慕你的。強大的實力,人也不錯,但是你背叛了組織,你們兩個應該一起下地獄。”她突然變得歇斯底裡,病態的扭曲的心理和滿腔的怒火隨著後半句的語言發泄而出。
“勞拉,和他們多說無益,直接乾掉他們。”
在一旁煽風點火,意圖讓勞拉率先試水。但勞拉也不傻,她知道自己除了某些探查技藝比較強之外,其他包括身體素質在內的都是偏低的水準。上去吃一記傷害可能就會直接當場喪失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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