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韋瑟也能清楚感覺到技巧的劣拙。毫無章節規律,啃一口或許都讓他好受一點。
重櫻的眼神近乎沒有變化。
而且旁邊這位少女越來越不對勁,她朝著向著另一個極端走去,修長手指按著自己的額頭,黑色眼眸之中充滿渾濁的色彩,她快要分不清自己的想法。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騎士服從於本小姐理所應當。請韋瑟你再等待一下,我還有好多話想說。”
嘟嚷著的重櫻,重新在房間裡站起來,寒冰破碎聚合之中她把凳子拖過來坐著。
看起來對於他的話語完全無動於衷。
“停下了,好不好?可以開玩笑,但這個已經超越我們之間的範疇了。請大小姐你冷靜一點,多為自己的安全著想。”韋瑟保持自己清醒的同時也在想辦法處理目前的困境。
“韋瑟~怎麼會是開玩笑呢,在我眼中這就是愛啊,誒嘿嘿!我隻想你安靜地,沒有任何動搖地,聽著我說的話,可以嗎!”
為此而陷入另一側癲狂,心理扭曲的少女,發出危險的信號。愈發也讓韋瑟感到無奈——兩個人此時的腦回路顯然不在一起。
他想帶著重櫻快點逃跑,少女卻沒有絲毫的著急,寧願這所冰牢滿布的據點裡寂靜再長久一些。
“大小姐,我必須重新強調一遍。那個,你現在的行為在讓我們陷入泥沼,是單純的惡劣玩笑而已!”韋瑟的語氣裡有點強硬但更多的是夾雜著無奈。
“哼,我知道啊!但在那之前,請先聽我想對你說的話……”
重櫻的心中是以自己優先級最高,她隻想要韋瑟聽從話語,遵從她的意誌,接受她的感情。
剛剛的質疑讓她不高興,韋瑟啞口無言同時隻能猛甩幾下頭,在內心詢問是不是自己說話方式有問題。
少女的不愉快隻持續幾秒鐘便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中,開心的笑容在臉上重新綻放,看著韋瑟。
她的注視沒有一分一秒遠離自己,從始至終都在這裡。
也不理會韋瑟現在是什麼想法,她開始了下一步的行動……
金發的少女用手指再次劃過囚禁自己的那些冰塊,它們響動,它們在生長。
“一定是瘋了吧?為什麼她的性格這麼奇怪?烏伊爾你養的什麼女兒!真的有好好教導嗎……”
韋瑟內心的開始疑惑為何一位穩重的父親有著這樣的女兒,邊躲避這些攻擊。他嘗試將頭往側邊擺去,冰棱很快凝結出來,再次把活動的空間壓縮。
“啊呀啊呀。”
少女隻是瞥視一眼,冷笑一聲,他便被豎起的冰棱固定住。
她坐近一點,就在邊上。幽蘭芬芳和香草般的味道釋放出來,鑽進韋瑟的鼻腔中。
“誒嘿,我的騎士,你的反應也太可愛了。”
少女高興地暫時停止她的惡作劇,依舊用法術固定住韋瑟,低語哀訴著
“當父親也要離我而去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生活喪失掉所有的希望。世界從那刻開始就是一片黑暗,甚至看不到光明。但就在剛才,我們彼此得知真相,有了嶄新的羈絆,讓重櫻的內心升起光亮哦!謝謝你。”
那是從愛之中產生的更加緊密聯係感情。
韋瑟對此沉默,他心中思考金發少女話語之中的家人,家族究竟是什麼含義,絕不會簡單隻是騎士與大小姐。
但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重櫻隻是想要這個概念模板的關係,至於更多的內在他看不清楚,此刻更沒有思考的餘力。
“大小姐,請你停止這種行為,我們仍然在被搜捕中。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下來,等脫離現在的困境之後再讓我思考這些事情。”
韋瑟開口製止,時間非常緊迫,他警惕著隨時會到來的敵人。還有傷口在隱隱作痛,疲憊與勞累也同時到來。
在一瞬間有刺痛急速竄過韋瑟,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僵住,以至於手指都出現微微的顫抖,那是因為寒冷讓體表在短時間內溫度下降,皮膚自主產生的後果,他感到手指不自覺往回抽握住,被針紮上一下那樣。
“法術?”韋瑟察覺到危險,感到恐慌,與重櫻不過是見幾次麵。印象中雪白光潔的冰凍法術,每次都做著與之完全不相關的事情——這次輕輕地如針紮著自己手指,宛如螞蟻叮咬一樣疼而微小卻真實存在,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