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腦袋變得……更加活躍,它們排成一串在隱匿的兩個人身後,跳起來摔地上又滾動一段距離,趨近於一種高興與開心的姿態。
而且似乎隻要韋瑟還站在級東港上,他就算開啟隱匿依舊會被確定位置。
他有意放緩一些腳步,讓跳得最歡的那個先追上來。
“我們抓一個回去。”
要想了解怪物,就必須先抓住怪物研究……
重櫻手指順著雨麵一點,在圍繞著隱匿後韋瑟周圍蹦躂的一個腦袋上迅速聚集起冰塊,讓它嘎啦一聲化為一個冰坨子掉在地上。
“快跑……”撿起它轉身就向獻祭號衝去,後麵的怪物似乎在發狂般追逐,露出黑色尖利的牙齒,陰風般直擊魂魄的牙酸叫聲在響起。
雨天的級東港報社
“我求求你了,社長……”
“你幫我把這篇報道發出去吧!”
朱金跪在地上拉著報社衣角,身體蹭著他的腿,滿手的汙漬毫無自覺地蹭到另一個人的衣服上。
他說到一半自顧自地痛哭流涕起來,淚水和鼻涕一起被揩到報社社長寬鬆,得體的正裝之上,弄出一灘灘小小的水漬還有粘液般的糊狀物。
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報社社長實在是無法忍受朱金這一年來了十多次報社,還有他越來越過分的行為。
拿起他旁邊的那疊紙張,社長對著朱金的腦袋狠狠一拍,將他拍懵一些。
“你看看你拿來的這些垃圾,都在胡編亂造些什麼?”
他指著最新一篇在獻祭號上的消息“你見到來自彆的國家公主和她的丈夫乘坐獻祭號,然後在聽到獻祭號的傳聞之後認為是真實的,連夜下船逃跑?”
拿起紙張按在朱金的臉罵“通篇下來你連人名都不知道,身份也沒清楚,地位更是一無所知!完全是語焉不詳。”
“你在騙報社!”他近乎是怒吼。
“我沒有……我不是……”
他搖頭否認,按在臉上的紙張變得又褶又皺,隨著自己的眼淚一起掉在地上。
“寫垃圾,讓你寫垃圾!”將那些日夜工作的成果,在級東港小小的報社裡麵向房頂一扔,散花一樣全部飛到門口地麵上的紙張,摧毀了朱金所有的努力。
“從今天開始,你在級東港報社除名了!朱金!”
社長以為他一年多走在獻祭號上會有特彆的發現,結果到今天,來來回回不下數十次報告到報社裡麵的資料全部都是假的,拙劣到一眼就能看出不對的地方。
“滾!”
將他連踢帶拽,扔出報社門外——建築外有著防盜鐵門遮蓋,走進裡麵還有一條長長的樓梯才到達的地方——級東港報社。
失魂落魄的朱金,走下樓梯,瞌合著一晚沒睡的雙眼,站在間隔出報社和街道的鐵門前……
大雨在外麵仍然持續著,朱金沒有帶傘,隻能蹲下來坐在樓梯的階梯上。迷迷糊糊之中他聽到一陣有規律的噠噠噠噠的聲音,雨中有人吹響低沉但穿透周圍雨幕的哨聲。
但朱金很累,他想休息,正好是大雨,躺在樓梯上睡一會兒吧……反正他在船上也經常躺在臥櫃和衛生間裡麵,似乎是自己獨有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