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甲板傳來嚷嚷的聲音,韋瑟實在是耐不住等著重櫻化妝,走出去陽台看幾眼。
依舊是熟悉的那個帶著幾個船員撒網撈魚的老頭,今天他的頭發讓韋瑟覺得花白少上幾許,看起來濃黑一些。
韋瑟發現不隻有他走出甲板,後麵還有幾位身披袍布的信徒,是集會上看到的身影。
他們跟在一名手中握著短杖——隨船牧師的身後,低頭彎腰走在後麵。
韋瑟集中注意力在隨船牧師的腳底,那裡滲出在朱金房間見到如出一轍的黑色印漬。
袍影在船員撒網之時納頭便拜,慢慢拜向甲板欄杆處……
在韋瑟拉開窗簾一條縫隙的眼睛注視下,獻祭號甲板上有人朝著海裡走進去!
在甲板上的濃霧中看到人的黑影消失了!
水聲……沒有聽到……
韋瑟心中感到奇怪,明明連船側的岸邊都看不到,甲板一大塊一大片卻霧氣稀薄,可以看見那些人移動消失在艦首處。
隨船牧師滿意的揮動自己短杖,往船艙內回走。
那幾個人去做什麼……
“韋瑟,我可以了!”重櫻大小姐的聲音正在梳妝台處傳來,她準備好進入冽北港裡麵了。
“來了!”轉身回到套房裡麵,韋瑟檢查身上配備,確保沒有遺漏。
少女把手正式地遞給韋瑟,很有儀式感的出門方式,韋瑟也輕輕接住拉起她身。
知道即使冒險有哭有累還是笑容明媚的她,主動抱住韋瑟的腰肢,在不經意間湊近來吻他一口。
“怎麼樣,今天有白色的山竹味道~”
分開之後的大小姐食指指腹按著韋瑟的嘴角邊,讓他原本拉起的弧度被壓回來。
“一如既往迷人。”
她莞爾一笑,兩人於隱匿之中下船。
韋瑟知道朱金一定是去當地的報社,目的地也就隨之確定。
下船給朱金一點點保護,順便探索一下冽北港裡‘人們’的生活。
沒有一進碼頭就取消掉法術,順著冽北港的岸邊用上灰白色的沙礫混合土壤鑄就的路前行。
身邊安靜的隻有濃霧在漂浮,不過腳下的沙礫路還有周圍的欄杆都指明前進的方向。
身形體積的碰撞會撥開霧氣,它們在周圍流動。
很快就發現當地的居民,對此早有準備的兩人還是難以言喻的受到衝擊。
“果然……”重櫻呢喃著,看著眼前霧中的身影,這就是冽北港的村民。
隻有上半身而少掉脊椎,失去腦袋失去腿腳,以手臂作為支撐在地上活動。
他們用雙手撐在地上走動,,購買食物的袋子放在脖子上麵。
“為什麼他們要變成這個樣子?”重櫻的經曆已經算得上豐富,雖然那停留在脖子處的暗紅血跡有些可怕,但還不足以嚇倒她。
她跟在一位用手走動的村民後麵,仔細觀察,他穿著衣服,如同正常人一樣……
於熒南港雙腿穿著短褲的那些是一樣的。
“都不知道這樣分開身體之後是怎麼樣呼吸,維持心臟跳動,留有生命的……實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