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隻是一場意外,即便他真有那樣的能力……”
韋瑟盤算著究竟有多大的危險性,至少他和重櫻都沒有在諾恩·維奇麵前被看到真實麵目,唯一有些值得注意,有機會暴露自身的或許要從朱金那邊算起。
如果船長從他口中問出一些信息,或者關鍵所在出來,那麼重櫻和自己便會有危機。
他並不希望在到達風之王國,結束這一段旅行前,徹底與獻祭號成為敵對的一方,無垠的大海與潛藏深海中的信徒與怪物。
那些在黑暗中過窺伺陸地的陰影,將會把被浪花和潮水濺濕掉褲腳的人類……
全部吞沒!
但訊號是如此的危險,留下的時間並不充分了。
在見識到三個港口的異象時候,韋瑟對於無論是航線還是船隻的正常都不再抱有太大的希望。
他打定決心,靜默一段時間,在獻祭號上麵低調行動。
很有可能,諾恩·維奇會在不經意的地方設置埋伏,想要抓住自己和大小姐。
如果是自己人行動一個的話,應該問題也不大,就是不知道重櫻是什麼想法。
不緊不慢地走回到獻祭號上的主臥裡,還有不少的時間可以供韋瑟在思想上慢慢應對消磨,他也會好奇重櫻究竟現在是怎麼看自己獨自行動的。
是擔心,是有些在乎……還有說她沒有什麼所謂?不過大概是沒有什麼所謂的吧……想來她昨天和自己一起去冽北港裡麵,搗鼓了一天。
那樣也不對……她應該是很在乎自己吧,不然肯定也不想跟著一起跑來跑去。早就開始抗議要休息,徜徉在臥房裡麵,再拿點果汁汽水出來,做個下午茶在吹著帶有陰霾密布的海風下開始休閒。
他怎麼也開始學會隨意想在重櫻大小姐心中揣測自己的份量了……這不是一個好習慣。
眼瞅著也沒有什麼意外,韋瑟從原本落後一些距離重新跑上去跟回在重櫻的身旁。看著少女的腳步有些許虛浮散亂,也知道她現在精神狀態不佳。
想說的話還是留在心中好一些,等重櫻睡醒以後再問。
擰開一天沒有踏入的房間,裡麵的所有事物保持著原樣沒有被改動過,令韋瑟有一種在大海上突然找到一片可以真正落腳休息一下的地方時的心安。
“重櫻,你要先……”
“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我直接用法術清潔了,我不想洗澡。”
她一邊說,一邊將外套兜帽摘下來,隨著韋瑟視線中重櫻麵對著自己的雙手在她的小腹前交叉疊過,襯衣也飄落在地……
看得他腦殼一陣疼,怎麼現在還有把衣服往地上亂扔的習慣?
“你不應該進去浴室裡麵嗎……把它們都放一堆,然後……”
“不要了!我想著昨天那些怪物有點惡心,雖然沒被它們碰到,但也不想要了。”
難免還是會有的潔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莫名其妙地體現出來了,就跟人的喜好偶爾就會隨著時間改變一部分那樣。
“還有哦,你可彆給我偷偷撿回來!”她忽而走到韋瑟臉前,彎著的手五指慢慢攏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威脅一句“不然就弄死你。”
抓住脖子一半多點的冰涼指節,很難說得上有強烈的威懾力,但也不是很能讓韋瑟完全將其當作笑話來看待。
印象中自己大概是沒有把她想要扔掉的東西撿回來的,應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