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斯這句話,讓格林德沃身邊的幾個人臉色明顯不快;格林德沃隻是揚了揚眉毛,好像他已經對貶低他的話免疫了。揚森脾氣較為暴躁,吼道
“裡斯,這麼多年沒見,你倒開始諷刺我們了?你和你爸爸跑到這裡來的時候,還是我接待的呢!你們背棄格林德沃先生,我倒是不怪你們;當時跑的人多了,不差你們幾個。”
“可你們過了那麼多年滋潤日子,看我們在這裡吹寒風和格林德沃先生一起等死,刻意來嘲笑我們不成?如果是那樣,就請回吧!我們這兒茶點有限,沒那麼富裕天天招待客人!”
這話說得裡斯和揚森劍拔弩張,互相瞪起了眼睛。在這關鍵時刻,艾文接過了話頭
“各位前輩,聽我這個五年級學生說幾句如何?格林德沃先生,我想您已經發現我是什麼人了吧?我是和您一樣的人,您肯定已經看出來了。”
聽了艾文的話,桌子對麵的幾個人都驚疑不定的看著艾文,在想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揚森沒仔細思考,就哼了一聲說道
“怎麼?小子,聽說你是霍格沃茨的斯萊特林畢業的,跟你曾祖父埃裡克是一個地方出身?難道你想說,你和格林德沃先生一樣,有很大的野心?你來這裡,是想請格林德沃先生教你幾手不成?”
霍夫曼在一邊擺了擺手,看了下揚森,不滿的說到
“揚森,動點腦子!他絕對不是那個意思。如果是我理解的意思,那就隻可能是”
說到這,霍夫曼頓時卡了殼,把自己的嘴強行閉上了,看向格林德沃。格林德沃意外的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嚴肅的對艾文說道
“孩子,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看出你是跟我一樣的人。我沒提,是因為我不想惹麻煩;我為這個吃苦頭吃的夠多了。既然你主動提出來,我就說點什麼吧。”
“如果你是想從我這兒獲取一些心得,那就免了;就算我有,也不能告訴你。我因為自己的這種能力,自以為是的做了那麼多難以容忍的惡行,我每活一天,懊悔就深一分。”
“我可沒聽說你們家族有這種血脈,你的這個血脈來源於誰,可以告訴我嗎?另一個先知,艾文沙菲克先生?”
格林德沃的語氣很是平常,但是卻讓他身邊的幾個人瞠目結舌;你看我我看你,張著嘴連話都說不出來。艾文平靜地說道
“格林德沃先生,我外祖母叫周妍;她有一個大姐,叫周雅,我想您一定認識。我的這種血脈繼承自我的外祖母。”
格林德沃一聽,瞪大了雙眼看著艾文。霍夫曼終於回過了神
“周雅?前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周雅?她是你外祖母的姐姐?厲害啊,裡斯!你們沙菲克家族靠你的啞炮兒子,跟中國的大巫師家族連上線了?!”
“先知,或者說是預言師的血脈,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隻有少數家族才有!你的啞炮兒子居然還有這種意外收獲?”
霍夫曼這話說的裡斯麵帶不悅,格林德沃哼了一聲,說道
“住口,霍夫曼。這種血脈有什麼好的?這幾十年來,我無數次的詛咒過,我為什麼是個先知!我知道了太多不可靠的東西,讓我失去了一切!如果我不是個先知,說不定我會快活得多!”
霍夫曼聽了格林德沃的話,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格林德沃先生,這種對話,咱們這幾十年已經說了一千遍以上了!我並沒有責怪您,先知看到的畫麵沒發生,可能隻是時間太早!我從追隨您開始,就不覺得您是錯的!”
“我們追隨您,不是為了錢和權勢,都是為了整個巫師界,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即使我們失敗了,也沒有後悔過!”
格林德沃痛苦的捂著臉,對霍夫曼擺了擺手,閉口不言。艾文對格林德沃說道
“還是回到開始,說說我衛淵堂叔的提議吧,格林德沃先生。其實,他會提議這個,是我向我大姨奶奶周雅轉達了要求,中國巫師管理會才商議通過的。”
“也就是說,讓您三年後去受死,是我的提議;這也是您應該做的事情。如果您是我理解中的那個格林德沃,說不定您會答應。”
霍夫曼,揚森幾人聽了艾文的話,全都怒目相對;揚森氣的想要抄起杯子朝艾文砸過去,被佩弗按了下來。格林德沃打了個手勢,讓幾人稍安勿躁,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艾文說道
“孩子,你歲數不大,口氣倒不小。我是跟你曾祖父同一時代的人,跟我同時代的年輕人比如你爺爺裡斯這種,現在活著的都不多了。”
“確實,你也是先知,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有多強;可能能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或者你這個年齡不可能知道的東西。”
“不如先說說看,你了解我什麼,又知道我什麼?你是怎麼評價我這個快死的老東西的?不如用你自己的話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