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盯著棋盤,眼中閃過莫名的神色,片刻之後,他才轉頭看向一旁低著頭的元嬰妖王。
“今日你所來何事?”
他的語氣很是稀疏平常,然而,元嬰妖王卻是挺直了身子,連忙說道“老祖,通古山脈似乎出現了一尊疑似虛神的存在。”
“虛神?”
夏至微眯著眼睛,淡然如水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看向了一旁的元嬰妖王,“細細說來。”
“是,老祖!”
元嬰妖王不敢隱瞞,將那十餘位金丹妖族和妖獸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夏至。
“廢物。”
夏至平靜地說了一句,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十餘位金丹後期,居然不能短時間內拿下一個金丹大圓滿。
一旁的元嬰妖王額間的汗液已經滲透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夏至。
“老祖,棲鳳州出了這樣一位身份不明的虛神修士,恐怕會對我們的計劃有所影響,需不需要派人手去調查一番……”
“不必了。”
夏至否定了妖王的建議,“此刻,我們正與人族修士交戰,不宜再去招惹如此存在。”
“這……”
元嬰妖王麵露難色,在他看來,這種存在,就算不出手,也多少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必然是要調查清楚的。
而且,據那十餘位金丹所說,對方似乎有意保下那人族修士,怎麼可能都不像是會對他們攻打人族地盤毫不過問的樣子,難不成對方還能突然離開棲鳳州不成?
“澈兒。”
夏至麵露笑意,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你可知,百年以來,我為何沒有親自出手攻打棲鳳州的三門四宗?”
“祖爺爺,澈兒不知……”
他心中的確有如此疑惑,在他看來,已是虛神之境的祖爺爺,隨手便可拿捏三門四宗。
就像幾百年前,青淵州和靈明州的那場大戰一樣,一位虛神就能主宰整場戰爭的走向。
隻是,不知為何,夏至一直沒有對三門四宗正麵出手,隻是顯露過虛神的神識氣息,更是讓他們也彆對三門四宗出手。
“是護宗大陣。”
夏至目光又放回了棋盤之上,把玩著棋子,“人族修士的肉身雖然向來孱弱,但法術符篆等手段卻是向來不缺的,有著護宗大陣,更有元嬰修士坐鎮主持陣法,即使是本座,也難說能夠攻破。”
夏至擺弄著棋子,棋盤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形成一道陰陽魚的圖案。
“所以,本座向來禁止你們去攻打三門四宗的宗門所在之地,有著護宗陣法在,過去除了消耗我妖族精英之外,彆無作用。”
“老祖,那為何幾百年前,青淵州和靈明州的大戰……”
“靈明州的元嬰修士,在戰場之上就基本已被那尊虛神殺得所剩無幾,即使逃回宗門,靈脈枯竭的環境之下,陣法又能堅持幾何?就算耗儘一宗靈石維持陣法,也不過苟延殘喘。”
夏至神色平靜,指了指北方,“更何況,太玄州那裡,可是有著真正的恐怖存在,青淵州的那位虛神,已經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