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邁著輕盈而又堅定的步伐,緩緩地向著那座宏偉壯麗、氣勢磅礴的宗門大殿走去。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弟子絡繹不絕,或行色匆匆,或談笑風生;或低聲私語,或高談闊論。
周圍的一切似乎與往日無異,但他心中卻生出一種莫名的陌生感。
這裡曾經是他熟悉無比的地方,每一處景物都承載著回憶。
可如今,那些熟悉的麵孔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陌生的臉龐。
就連這原本熱鬨非凡的景象,此刻也讓他感到有些冷清和孤寂。
時間無情,帶來新事物,也帶走了舊事物,舊路重走,卻是少了幾分當年的熱切與期待。
葉安與公雞並肩踏入宗門大殿,一股莊嚴肅穆之氣撲麵而來。
殿內空間寬敞明亮,一根根粗壯的石柱拔地而起。柱子上雕刻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巨獸圖案,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可能破柱而出。
此時此刻,憑借他們的眼界,已經能夠洞悉其中奧妙——這些巨獸並非尋常雕刻,而是由靈獸的一絲神魂幻化而成,並經過煉器宗師精心煉製成為守護石柱。
一旦遭遇危機,這些巨獸就會蘇醒,展現出強大無匹的力量。
希望它們永遠不會有蘇醒的一日。
葉安的目光掃過那些巨獸,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雞哥,你還記得嗎?師兄過去常常在此處值班守衛。”
“咯。”
公雞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表示回應,對於那位名叫管樂的師兄,他自然難以忘懷,這世間少有像管樂那般純粹的人。
“哈哈哈哈……”
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兩人情不自禁地低聲輕笑起來,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往昔那段無憂無慮、充滿歡聲笑語的時光。
沒過多久,宗門大殿內人頭攢動,熱鬨非凡,人數之多毫不遜色於當年,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人群熙熙攘攘,但葉安和公雞卻如同兩道清新的微風,悄然離去,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們的步伐輕盈而堅定,仿佛這片土地隻是他們生命中的短暫過客。
他們又去了煉器殿。
煉器殿,依舊如初,相當古樸,仿佛千萬年都是這般,隻是當初那個喜歡在此打瞌睡的老者卻是不見,他終究沒能像這大殿一般。
葉安歎了口氣,逝者已矣。
值守的長老坐不住了,你這小弟子,站我大殿門前搖頭歎氣做甚?
他將麵容年輕、身穿麻衣的葉安當作了剛入門的新弟子,正想上去說教一番。
葉安麵色大驚,這讓他想起了當初阻止他在主峰禦劍飛行的築基長老,硬控他半個時辰,一句話不帶重複的,簡直恐怖如斯。
“雞哥,撤!”
葉安卷起公雞,竟是連遁術都施展了出來。
值守長老心中一驚,他竟然看走眼了,這是哪位的駐顏有術的長老?
……
在宗門內漫步徘徊了許久之後,他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眼前的一切既是如此親切熟悉,但同時又仿佛帶著幾分生疏與隔閡。
葉安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雲舒交給他的信物,眼神堅定而專注,似乎對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充滿了敬畏之情。
那枚信物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宛如沉睡中的精靈等待被喚醒。
葉安與公雞早就察覺到這件信物非同尋常之處,其上附著一道神秘莫測的靈識,這道靈識的主人可以洞悉他們一舉一動。
然而,葉安和公雞卻是異常平靜。
他明白自己與公雞離開宗門已曆經漫長歲月,如今驟然歸來,任何舉動都難免會引起他人猜忌懷疑。
誰能真正知曉他們重返宗門背後真實動機呢?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整整兩百多年的光陰足以徹頭徹尾重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