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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卻是不必要的,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是不必要的。並且的,童遠也不想要她如此。
在情緒穩定了一下後,童遠稍一思索間,便是開口說道:“銀月,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很感激,隻是,有些情況你還不太了解。那個所謂的野杉獵獸團,他們的背後是童家的人。以整個童家的實力,都是不可能會有一個靈源境,哪怕是初期的存在的。所以在野杉獵獸團裡,就更不可能有靈源境這樣的超強者存在了。”
“可若是有元源境後期的強者呢?”不等童遠說完,銀月就開口打斷他道。
“元源境後期的強者,幾乎也是不可能有的。”童遠顯得很有把握,不僅是他心裡清楚,更是為了穩住銀月。
“我在童家生活了十多年,童家連元源境中期的存在都是極少,更不用說元源境後期的存在了。更重要的是,這次我們算是所有的精英傾巢而出,若是童家人忽然偷襲獵獸團總部,沒有你的坐鎮,獵獸團總部就太危險了!”
“那我就直接去那個什麼童家,將他們全都殺掉!”銀月忽然的眼露寒光,一刹那間仿佛凶神降臨。
“銀月!我也姓童……”感受到銀月那一刹那的殺意凜然,童遠趕緊出言製止,心中卻是複雜至極。是呀,他也是姓童的人啊。
隨著童遠的話音落下,屋子裡一下子陷入到了安靜之中。兩人目光對視間,卻是良久無言。
“嗐,”最終還是銀月的歎氣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好吧,我留在這裡。隻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銀月的話語與神情中透著幾分莫名的堅定感來。
“你說。”童遠不敢先答應她,就怕銀月又會蹦出什麼讓他無法預料的新想法來。
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童遠答應不答應了。在他的“你說”二字剛落下時,銀月便是二話不說的上前了一步,在童遠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是一指點在了他腦門子上的眉心處。
童遠隻覺得眉心處忽的一癢,接著又是一下刺痛的感覺。隻是那刺痛感並不強烈,也隻是稍縱即逝,接下來又是一陣持續的癢癢的感覺,很想要用手去撓上一撓。
“彆動!”銀月的食指隻是在童遠的眉心處停留了一刻,便是抽了回來。但童遠卻是眼見得她臉色似乎比剛才白了一些。
不對,應該是臉上的血色少了幾分。
“我已經在你的眉心處種下了一滴我的精血。若是你真的遇上了什麼打不過也逃不掉的敵人,就可以將心神聚集在眉心之上,那滴精血便是可以化為一道強力的攻擊,擊殺掉對方。同時的,我也會收到你身處危險的感應,並確定你的方位。”
銀月一口氣講了許多話,看似也並沒有什麼異樣。但在她說話之時,鬢角處竟隱隱的生出了些細密的汗珠來,隻是被發絲所遮擋了大半,不仔細看的話倒也很難被發現。
其實此時的銀月已是有些虛弱之感了。為了給童遠種下這滴精血,她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本來一滴精血對於銀月來說,也並不算是多大的一回事,差不多隻是相當於她發動了一次強力的攻擊而已。隻要和緩些時日,那滴精血的虧損便會自動的補足。隻是她剛才所做的,並不僅僅是舍棄了一滴精血,而是將這滴精血種在了某人的體內。
這樣的方式,要保證那滴精血能夠長時間的聚集在一起而不至外泄,要保證精血在被種人的體內不具備有攻擊性,更要保證,在被種人需要時,可以運用那人的心神之力控製那滴精血發動攻擊。
如此精妙的設置,都足以證明,這不是一個簡單設置,而是一種十分深奧的秘術。而要能施放出這樣的秘術來,不僅施放人需要具備超高的技巧,更要在源力的境界上達到至少靈源境後期,甚至是巔峰的境界才可以完成。
可此時的銀月,雖然已是從葫蘆潭時的那種虛弱的狀態中完全的恢複了過來,但她的境界卻是並沒有恢複到剛出水麵時的那種靈源境巔峰的層次。事實上,現在的她連靈源境中期的境界也是沒有達到。而這一切,也正是拜童遠所賜。
若是那日的童遠沒有去到葫蘆潭邊,或許現在的銀月已是跨入到帝源境了。
所以在靈源境初期的境界下,強行施展靈源境後期境界才能施展的秘術,對於銀月來說是有些太過的勉強了。一個月來好不容易恢複的她,也是因為這次秘術的強行施展,而又一次的讓她陷入到了一種虛弱的狀態之中,也不知需要多少時日才能完全的恢複過來了。
“啊?……”從未想過世間上還有著此種秘術的童遠,隻是為了理解銀月所說出的話語已是有些頗費腦力了,又哪裡會注意到此時銀月的狀態有些不妥。
銀月不想讓童遠看出端倪來,見他一時還沉入在思考之中,便是甩下了一句“我有些困了,這就回房休息了。”便是轉身向她的臥房裡走去了。
銀月的動作很快,當童遠抬起頭來時,隻見到她關門時的半個側影,自然是看不出她有何異樣的了。隻是銀月的這番舉動顯得很是突兀,讓他有些奇怪。
窗外剛有些亮光時,童遠便是醒了過來。昨夜他睡得很早,卻是並沒有睡得太過踏實。銀月的那番突兀而古怪的舉動,加上今日將要麵臨的大戰在即,都在一整夜裡攪動著他的心神,讓他始終無法完全的安心。
但不管怎麼說,出發的時間就要到了。童遠從床上起來,搖晃了幾下腦袋,喚醒有些昏沉的大腦。
悄悄的走到銀月所休息的房門口,貼著木門聽了聽裡麵的動靜,沒有任何的響動,屋裡銀月的源力波動也十分的平穩。童遠輕歎了口氣,默默的轉身走向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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