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他纏著譚震要學武功,說是要保護爸爸媽媽,驅逐壞人,小燕子也高舉雙手,表示她也很感興趣。
譚震哭笑不得,他來回安慰著這兩個可愛的小豆丁,表示自己壓力好大。
那個年代鄉下到縣城的交通還是很不方便,每天隻有一趟班車往返,而且還是早上,下午是從縣城回來,沙白鄉也不例外。
經過了一夜的喧嘩,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吃了點東西,老三叔帶著兩個孩子和小姨一家告彆。
小燕子哭的跟淚人似的,拉著譚震的手就是不放手。
小孩的世界真的很簡單!
在小燕子的眼裡,表哥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他不但能把壞人趕跑,還能打超級大怪獸。
她覺得隻有大表哥在,她會感覺特彆安全,特彆溫暖。
她舍不得表哥離開她,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因為要趕班車,譚震隻能狠心掰開她的手,留下表妹聲嘶力竭的哭喊,回蕩在江水村的小路。
…
回到家裡,剛放下行李,堂姐譚玉就找上門了,他拉著譚震的手就往房間拽,弄得一旁的老三叔也是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自己親侄女,他還真的懷疑譚玉是不是彆有用意。
譚震也是一頭霧水,滿臉的小星星。
“小震,你實話告訴姐,梁山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譚震大吃一驚,他還真的很少關心這種事情,雖然他和梁山一起做生意,但他倆的事他從不摻和。
難道是他們兩個鬨掰了?譚震心頭瞬間滿腹疑慮。
“你是不知道,從他去特區以後,到現在為止,收到的信還沒有十封?還沒有以前在縣城一個月多…”,堂姐喋喋不休的訴說著,一副“深宮怨婦”的模樣。
鬨了半天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譚震緊繃著的心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說起梁山的情書,譚震又覺得好笑。
梁山這個人嘛,雖然號稱是高中生,不過他們的高中時期正好趕上了那個特殊的年代,天天就記著玩了,根本就沒有認真學習過。
他和堂姐認識以後,知道堂姐喜歡文學,為了博取美人歡心,特意新華書店買了好幾本詩集,天天鼓搗著給譚玉寫情書。
很可惜梁山水平實在有些糟糕,幾十個字的情書,字寫得歪歪扭扭不說,光錯彆字就十幾個,甚至把堂姐的名字都寫錯了。
堂姐叫譚玉,他硬是給寫成了“譚王”,把堂姐氣的好幾天都沒有理他。
還好,“我愛你”三個字寫對了,讓堂姐有了一番驚喜,要不然,估計會有一番“爆錘”。
也不知道梁山讀書是怎麼讀的,好歹也是中學畢業,寫成那個水平。
難怪堂姐總是笑著說要去找梁山的老師問問,他以前上課都在乾什麼?
“估計是工廠的事情太忙了,你知道的,工廠剛走入正軌,很多事情需要協調,我又要上課,不能幫他,你要理解!”,譚震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那也不能一個月才寫一封信呀”,堂姐一臉幽怨。
“好了,我的親姐,明天我打個電話給他問問吧”,譚震無可奈何的說道。
本來這種破事譚震是懶得管的,見過保媒拉纖的,沒見過還要管寫情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