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震從袋子裡麵拿出準備好的飼料,開始打窩。
“小震,你這是乾什麼呀?”
顏丹晨看見譚震往水庫拋灑飼料,有點奇怪。
譚震笑了笑,說道
“我是在撒飼料釣魚呀,這個行話叫打窩,意思就是吸引魚群過來”。
“原來釣魚還要先打窩呀,長見識了!”
顏丹晨恍然大悟。
“那當然,你以為水庫的魚都是傻子,自己會跑到你的魚鉤裡來”。
譚震看著顏丹晨,笑了起來。
顏丹晨白了他一眼,嗔道
“那你快點,我還等著釣大魚呢?”
顏丹晨拿著釣竿,顯然已經是躍躍欲試了。
譚震看了看水麵,笑著說道
“還要等一會,魚兒還沒來呢”。
可是顏丹晨顯然已經等不及了,自顧自的就把魚線甩了出去。
“釣魚要有耐心,你這樣是釣不到魚的”。
看著心急的顏丹晨,譚震搖了搖頭。
顯然對她這樣的冒然行動不看好。
可是很快他就被打臉了。
顏丹晨的魚線剛放下去沒多久,魚漂就動了。
顏丹晨歡呼起來,她拉動魚線,一條約二兩重的鯽魚浮出水麵。
顏丹晨高興壞了,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她歡快的收好鯽魚,把它放到水桶裡。
還得意的看了譚震一眼。
那樣子仿佛就在說,小樣,我說可以吧!
譚震哭笑不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亂拳打死老師傅”嗎?
在事實麵前,他的釣魚經驗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他也隻好默默的拿起魚竿,甩下魚線,靜候魚群的到來。
看來也隻有豐收的漁獲,才能洗刷他的“恥辱”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平日運氣爆棚的譚震今天仿佛觸了黴頭。
半個小時,硬是一條魚也沒釣上來。
反觀顏丹晨,就像開了掛一樣,一條接一條的釣了上來。
有鯉魚,鰱魚,鯽魚,還有大頭魚…
顏丹晨興奮不已,小臉樂開了花。
與之相反,譚震則是鬱悶不已。
對他來說,這絕對是悲催的一天!
老天,這是怎麼了?難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還好,過了一會,浮漂終於動了。
譚震激動的直想哭。
老天,你終於上鉤了!
他小心的溜著魚線,慢慢的拉往岸邊。
他那專注的神情吸引了顏丹晨,她小聲的問道
“小震,是有大魚嗎?”。
“當然,也不看我是誰,我們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譚震非常的得意。
可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魚線已經拉到岸邊,湖水很清,已經能夠看見魚線中的魚兒。
這顯然是一條鯽魚。
不過很可惜,隻有兩指大小,估計也就一兩左右。
“噗嗤”一聲,岸邊的顏丹晨實在忍不住狂笑起來,
“小震,這…這就是你說的大魚,哈哈…”。
譚震臉都黑了,這也太不給麵了!
“你懂什麼?我這隻是剛剛開始,大的還在後頭呢”
譚震黑著臉把魚丟進桶裡,又開始了新的守候。
今天似乎是顏丹晨的幸運日。
她每次起竿都會有所收獲,還都是以大魚居多。
當然譚震也是有收獲的。
但是在顏丹晨的“豐收”映襯下,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也許今天根本就不是他釣魚的日子。
譚震也隻有在心裡默默的安慰自己。
顏丹晨看著旁邊臉像黑鍋一樣的譚震,又覺得好笑。
在她的印象中,譚震就是那種遇大事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
沒想到今天卻因為釣魚而變了臉色。
譚震當然有理由鬱悶。
他從小到大,每次釣魚都是收獲滿滿。
無論是在江河湖泊,還是在河道水庫,都是斬獲頗豐。
像今天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又過了一會,可能是他的運氣來了吧,魚漂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