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震同誌,你不要著急嘛,這種牽涉到少數民族的問題很複雜,你沒在政府部門工作過你不懂,我們需要謹慎再謹慎…”。
譚震暗自翻了一個白眼,這當領導的就是矯情,等你謹慎完了,估計人也完蛋了!
又過了一會,胡書記似乎下定了決心。
他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對著電話機說道:“總機嗎?給我接市公安局…”。
隨著“嘟嘟”的電話聲響,一個渾厚的男性聲音從電話機裡麵傳來。
“我是市公安局的王建國,你是哪一位?”
“王局長,你好,我是燕影廠的胡中,有這麼一件事呀,我們的劇組在郊區的燕山拍攝電影的時候有人神秘失蹤,現在又被當地山民圍困騷擾,情況萬分危急!需要市局的支援…”。
胡書記在電話裡將劇組遭遇的困境給市公安局的領導作了通報,要求他們儘快派人解救被困的工作人員。
考慮到現場的特殊情況,胡書記又打電話通知了燕影廠的民兵營長,要他立即集合民兵營去小站,以防不測。
“譚震同誌,既然你開了車過來,那我們就一起去市局吧,跟公安的同誌一起去現場…”,胡書記站了起來。
“爸爸,我也要去!”
小女孩聽譚震說的驚心動魄,那顆少女心瞬間又躁動了起來,叫嚷著要跟去看熱鬨。
“胡鬨!你以為那裡很好玩呀,那裡非常危險,你去了誰照顧你?”
胡中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
“爸爸,讓我去嘛,求求你了!”
胡丹丹抓住胡書記的胳膊,不停的撒著嬌。
胡書記看來就是一個“女兒奴”,被小棉襖一忽悠,最後還是捏著鼻子答應了。
“耶…爸爸萬歲!”胡丹丹高興的跳了起來。
“不過我可跟你說清楚,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不準下車,聽到沒有?”
知女莫若父,胡書記擔心女兒的冒失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特意叮囑她。
“知道了,爸爸…”,胡丹丹不滿的嘟噥著嘴。
從她那不耐煩的表情,譚震就知道這小女孩根本就沒有把胡書記的話放在心上。
看著這位寵女狂魔,譚震忍不住癟了癟嘴。
他實在有些無語,這麼危險的事情讓小女孩跟過去,胡書記他怎麼想的?
得到了老胡的許可,小女孩開始興高采烈的做起了準備。
她不但背上了自己心愛的小背包,裝上了自己的零食和一些日用品,還帶上了一根粉紅色的小木棍。
譚震心想,這小女孩不會是把自己當成了孫猴子,把這根粉紅色的小木棒當成了她心中的“金箍棒”吧?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給挖了,還不趕緊下去開車過來…”。
胡丹丹看見譚震盯著她的那根小木棍在看,一臉促狹的表情。
她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聲嗬斥道。
“好的,大小姐…”,譚震忍住笑,下樓去了。
“丹丹,我說過多少次了,做人做事一定要講禮貌,你年紀已經不小了,怎麼還這麼任性?”
胡中看著刁蠻任性的女兒,也是大感頭痛。
“誰叫他笑我來著…”,胡丹丹嘟著嘴,一臉的不滿。
等他們兩個人走下樓的時候,譚震已經把車開到了樓下。
他剛殷勤的把副駕駛車門打開,胡丹丹“嗖”的一下就坐了進去,把譚震給搞愣住了。
八十年代的時候,領導一般都喜歡坐副駕駛。
他本意是讓胡書記坐副駕駛的,沒想到給胡丹丹占了先,這樣讓譚震很是尷尬。
“沒事,我坐後麵就行…”。
胡書記很隨意的擺了擺手,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還不快點開車!”胡丹丹得意的瞟了譚震一眼,說道。
碰上這麼不講規矩的大小姐,譚震也是非常無奈。
他隻好上車打著了火,開著車從燕影廠生活區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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