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點來鐘，易中海準備出發。
易中海“柱子你和賈家嬸子在這等著，我去後院喊上二大爺和小王。”
傻柱有些不滿。
“我說一大爺，接個人而已多大點事，咱倆去不就完了嗎，喊姓王那小子乾啥？”
“你懂什麼？你以為鄉下人那麼好說話的？到時秦家人把你打你一頓你都沒地兒說理去！”
易中海厲聲訓斥。
傻柱縮了縮脖子沒再說話。
相比較王鴻濤，劉海中就好忽悠多了，這人腦袋大脖子粗，易中海幾頂高帽子下去立馬就樂嗬嗬跟了過來。
一個是事主，兩個是院裡的大爺，再加兩個小年輕，總共五個人上門倒也說得過去。
去再多被當成挑釁可就不好了。
……
休息天人多，公交車上早就沒位置了。
王鴻濤往裡擠到司機旁，一屁股坐在了發動機蓋上。
“兄弟最近景氣不？喊帶貨的人多不？”
搭話的同時王鴻濤遞過去根香煙。
發動機蓋這位置一般也就自己人才坐，看王鴻濤自來熟地坐下司機正待責問。
“你是？？？”
司機接過煙還是有些不樂意。
“我啊，同行，你瞅瞅這就我的本。”
說著王鴻濤將駕駛證亮了亮“我是替廠裡開車的，今天休息正好回趟老家。”
這下子司機立馬熱情了起來，招呼王鴻濤坐在發動機蓋的正前方，因為那裡不燙。
結果傻柱看見站不住了，擠過來同樣一屁股坐在發動機蓋上。
“哎哎，這個同誌你乾嘛呢？這是坐的地方嗎？趕緊給我起來！”
傻柱不服氣“他怎麼能坐？”
“他是駕駛員，知道哪能坐能使多大勁坐，你是駕駛員嗎？”
“我…”
“我什麼我？趕緊給我起來！不想坐就給我下去！什麼時候站好了我什麼時候開車！”
…
看到司機不肯開車，其他人也紛紛指責起傻柱，讓他趕緊起來。
發動機蓋這位置本來就不讓坐的，有的司機不計較，但是碰上較真的不讓坐也很正常。
“不坐就不坐，誰稀罕…”
說著傻柱就想走回到原先位置。
可是出來容易，想再擠回去卻沒那麼簡單，他剛走到賈張氏身邊就再也挪不動了。
……
車上人多，公交車又顛簸，賈張氏被夾雜在人群中間左搖右晃好不酸爽。
“你…傻柱你離我遠點。”賈張氏小聲責問，往日尖酸刻薄的語氣竟有些發抖，不知是因為激動的還是害羞。
“實在對不住張大媽，那個…人太多，我也沒辦法。”
“那…
那你轉彆地方去，彆對著我。
我都這麼大年紀了……”
傻柱老臉一紅，微微彎腰然後轉身。
可轉過去沒多久，這貨又一點點轉回來，撇過臉故意不看賈張氏。
……
搖了一路，公交車總算到了興壽公社。
得到提醒，今天秦淮茹家的幾個男人都沒去上工，秦淮茹的父親秦滿屯，大哥秦淮山、二哥秦淮川，還有三叔秦滿倉都在，倒是京茹的兩個哥哥上工去了。
秦家幾個男丁就那麼定定地看著易中海賈張氏一行人走過來。
走到跟前秦滿屯怒聲喝問
“行啊你們賈家，真當我們淮茹好欺負是吧？敢追到我們秦家屯來？”
“淮山淮川，把門關好！彆把他們放跑了！”
“好嘞，爹！”
…
“秦老哥您先消消氣，這趟我們可不是過來找事，是專門跟你賠罪來的。”易中海趕忙上前勸說。
秦滿屯冷哼一聲“哼，我記得你，你不就是那院裡的一大爺麼？當初我們家淮茹嫁過去時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說你會管好東旭，不讓我們家淮茹受委屈，合著你就是這麼管的？”
賈張氏本身就是農村裡出來的，自然知道氣頭上的農村人有多難纏，她躲在人群後麵訕訕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