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紅木大床上。
王鴻濤和陳雪茹兩人相顧無言。
王鴻濤頂了頂陳雪茹胳膊“嗨,又犯傻了?”
陳雪茹白了他一眼“你才犯傻了呢!”
王鴻濤拉了下她的胳膊,被甩開;
再拉,再甩開;
第三次王鴻濤突然用了大力氣,把陳雪茹拽進懷裡。
陳雪茹掙紮了下沒掙紮起來,索性自暴自棄,隻是垂著腦袋不敢抬頭。
又過了一會兒,陳雪茹半仰著頭,偷偷注視著王鴻濤,嘴角微翹
“我叫陳雪茹,之前的男人出國了,留下我和六歲大的兒子。”
“哦。”
“你還沒告訴我你住哪兒,家庭情況怎麼樣呢。”陳雪茹小聲道。
王鴻濤壞笑著低頭,先親了陳雪茹腦門一下“這可有點不像我們英姿颯爽的陳掌櫃哦。”
“咋了,現在想通了?”
“想不通又能怎麼樣?都已經這樣了,你總得給我個說法吧?”陳雪茹大方地抬起頭,平視王鴻濤說道。
見王鴻濤沉默,陳雪茹繼續說道“我都敢跟你坦白了你個大男人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又不會去告發你。”
王鴻濤笑了笑“我叫王鴻濤,鴻星軋鋼廠的駕駛員,這是我的工作證。”
說著王鴻濤把工作證遞給陳雪茹。
陳雪茹接過去看了下,又還給王鴻濤,幽幽說道“真想不到你還是替廠長開車的。”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王鴻濤挑了挑眉毛。
“呸,我是覺得你們廠長沒眼光,居然會選你這麼個不要臉的當司機。”陳雪茹輕唾了一口。
“我說陳掌櫃,咱倆熟歸熟,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啊!”王鴻濤煞有其事地搞怪。
“哼,你就是不要臉,騙我說按摩、治病,結果……”說著說著,陳雪茹伸出手掐了王鴻濤一把,忿忿不平。
“這不怪我,誰讓陳掌櫃的你這麼迷人呢,控製不住才是人之常情。”
王鴻濤嬉皮笑臉,表情沒有半點愧疚。
陳雪茹仰起腦袋看天花板,抿著嘴唇一副無語極了的樣子。
“反正你就是個壞人,天底下最壞的壞人,我不想跟你說話!”陳雪茹丟下這一句後,轉過身不想搭理他。
“嗬嗬。”
“行吧陳掌櫃,你說我壞我認了,我認了還不行?”
“做壞人多輕鬆啊,你偶爾做件好事彆人永遠記得你的好;你要是天天當好人、偶爾壞一次、彆人永遠記得你的壞,說你是畜生。”
“好比你的父母病了,你天天端茶送水、塌前伺候著他不念你的好;反倒是你的兄弟姐妹平時不照顧,偶爾提點東西上門看一次他會念叨人家,說人家孝順是好孩子。”
“我要是坦白說我本來就是個爛人是個人渣,偶爾對你好個一次你就會覺得
哇老王真好啊,真會體貼人啊,我太喜歡他了。”
說到這王鴻濤把懷裡的陳雪茹緊了緊,露出一臉壞笑。
“你說是不是?是不是這個道理嗎?”
“所以有的時候我就會想,這當好人就不一定…”
“不一定好知道吧?當好人的壓力很大,他得一直當好人。”
……
王鴻濤的這段邏輯陳雪茹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躺在王鴻濤懷裡,她抬頭仰視著這個痞裡痞氣,又壞又讓人喜歡的男人,神情滿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