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反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你？雪兔是雙麵間諜，她既為我們做事，也為神陵做事。”
秦斷也反複思考過這個問題，如果說雪兔做這些是為了妖族的繁衍，那她背後的勢力想要的是什麼？
周道將那照片翻了過來，露出它背麵上早已寫下的字，並說道“我們的目的，是要幫你擺脫秦斷的身份，脫離天門和九幽的監視，加入我們！”
秦斷看了看那字跡，那是兩個常見字，其中一個字他無比熟悉。
“夜秦？”
這是周道背後勢力的名字嗎？
“我剛剛已經說了，雪兔和嬴千落都是神陵中人，但是幫你融合神蠶骨，是雪兔和夜秦製定的計劃，與神陵無關。神陵此次津門行的目的隻有一個……”
秦斷臉色微變，“玉詠珊……”
“沒錯，是她。”周道又拿出了一張照片推過來，“這個人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利用他將情報傳給了你。”
那照片上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一副工人打扮，正是秦斷曾經見過的彭明強。這個人利用地下拍賣場的電梯故障想要暗殺秦斷，卻被反殺了。
“他是我們送進神陵的人，可惜這個人不守規矩，所以我們隻能讓他死在任務裡了。”
秦斷莫名有些火大，“他可是苦海境強者，你怎就知道我們一定能殺了他？”
周道搖了搖頭，“我本來不指望你們能辦到，雪兔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嘛，原本在我的計劃裡，是用他來測試你們的實力，最終他會死在雪兔手裡，卻沒想到你們幾個小家夥這麼厲害。”
秦斷仍有些接受不了，“那你呢，沈渡人呢？你和他也是測試嗎？”
周道一陣搖頭，“我承認，這家夥確實有些不可控，聖藥種子是意料之外的變數。我那天出現是為了見你一麵，沈渡人的任務才是抓你。他理應將你帶到雪兔身邊，可是他竟然敗給了你，還給了你聖藥種子。”
秦斷道“你說過，你的出現和我父母有關。”
“當然，關於我們巴渝周家和你們家的糾葛，最後再講，現在重要的是夜秦的事。”
“沈渡人應該是天門的人，他和你們的關係是？”
周道點了點頭，“沈渡人和他們亦有不同，這家夥既非雪兔那種雙麵人，也非彭明強這種異心者，他隻是為了複仇。”
“藥王穀的仇？這和我有什麼關聯？”秦斷自然知道藥王穀被各大勢力聯手覆滅的事，但這樣的仇是否太難報？
“自然有關，因為你們有共同的仇人。”
“仇人？”秦斷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仇人，家中並無未解之仇，難道是血脈中的符咒？
周道冷笑一聲，“折磨你們秦家一代代人的符咒來源於何處，你一定很想知道吧？”
“你知道？”秦斷震驚，“究竟是何方勢力？”
周道喝了半口酒，“莫急呀，這件事太久遠了，由我說出來，還不如由另一個人親口講述。”
“誰？”秦斷心驚，究竟有多少人知道這些事的真相。
“讓我想想。”周道用手點了點桌子，“你有多久沒去你家祖傳的醫館了？”
“你們對我還真是了解啊。”秦斷心中震驚，那醫館連他最好的朋友穀龍都沒去過，是秦家一代代中醫經營傳下來的，父親病重後就沒有再營業過。
周道向秦斷舉杯，“我已經講過了，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讓你加入我們，而選中你的原因，是你的仇人剛好也是我們要對付的敵人，我們注定是一條船上的人。既然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要調查清楚。”
“雪兔和沈渡人也是因此才加入你們吧。”秦斷終於明白了什麼，“在你們要對付的敵人裡，有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