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惱了,“你再三輕視我璿璣閣,卻始終不肯透露身份,真當我璿璣閣好欺負嗎?”
孤鶩抬手一揮,“阿金,你們三個先帶王大漢走,我和沐晴收拾了他倆便去尋你們。”
孤鶩話音剛落,隻見那站在王大漢身旁的人身形一閃,已經將王大漢扛在肩上。他縱身跳起,和院牆上立著的兩人彙合後迅速離開了這裡。
秦斷想要去攔截,卻被孤鶩揮出的黑色鎖鏈阻斷了方向。
孤鶩冷聲道:“任何狂妄的言語都應該付出代價,既然你們不願表明身份,那就打到你們坦白為止!”
孤鶩和沐晴的氣勢是很足的,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令他們倍感羞辱。
許思甜素手一張,這後院之中的所有金屬物體竟全都飄浮而起,在她無形念力的控製下,環繞著孤鶩和沐晴開始旋轉。
金屬嗡鳴之聲在耳畔響起,孤鶩身旁的黑色鎖鏈也開始出現不受控製的抖動。
這並不是許思甜昨日在工廠用過的招式,當時她使用的不過是尋常的控物,而此刻她所用的赫然正是對方擅長的五金禦物之術。
沐晴眼中滿是驚慌,隻見她張手攻擊,周身飛出數十道銀光,欲將許思甜打成篩子。
許思甜輕喝一聲,原地輕挪蓮步,在曼妙的身姿中避過了沐晴的全部攻擊,而那從她體表掠過的銀器全都擺脫了沐晴的控製。
沐晴在驚慌中召喚銀器,卻發現這些銀器已然易主,皆不聽使喚。
“不可能,比我們更高級的五金禦物之術……”
孤鶩急了,他催動黑色鎖鏈打向秦斷,可後者隻是慢悠悠地取出一根兵笛,那兵笛赫然是他們璿璣閣的產品。
秦斷催動兵器,連續射出三針鳳火針,將孤鶩的鎖鏈擊潰成四段,令其攻擊力和攻擊性都大幅減少。
沐晴一直沒有忽視許思甜身旁的男子,想來任何女子都無法忽視這麼俊美的男人吧,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在長相上如此出色的男人竟也擁有著驚人的實力。
“周玉……”沐晴抬手理了理額前的劉海,視線不禁被秦斷唐裝上的名字所吸引。
孤鶩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不但掌握了第四閣的五金禦物之術,就連第七閣的特製兵笛也運用得如此嫻熟嗎?你們到底是誰?”
“第四閣的五金禦物之術?”許思甜冷笑一聲,“從藥王穀偷了一份殘卷就成了你們璿璣閣的秘術了?有必要讓你們知道,偷學者在正宗傳承麵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正宗?”孤鶩眸中寒光大放,那被秦斷擊潰成四段的黑色鎖鏈騰騰躥升,烏光閃閃,如四條黑蛇電射向許思甜。
許思甜目光一凝,用從沐晴那裡奪來的銀器擋下了黑鎖鏈。那四條黑蛇像是失去了骨氣一般,突然變成了無主之物自由下落,隨著許思甜右手一記虛拍,黑鎖鏈又被賦予了力量,再度生龍活虎起來。
孤鶩驚呼道:“竟奪走了我的黑鎖鏈……”
沐晴亦是震撼不已,“你自幼便開始喂養的五金物,竟被她輕易奪走。”
秦斷在旁看得不明白,直到輪回天狗解釋道:“璿璣閣這幫人得到的是不完整的五金術,沒有玉虛宮心法的支撐,他們每人隻能修煉一種金屬的控製,並且需要一件靈物作為媒介,自幼便以精血喂養。可如此喂養出來的靈物,碰到擁有玉虛宮心法的高手,便會像眼前這般被奪走靈物。”
秦斷這才明白,璿璣閣的五金術若沒有了靈物,他們將再也無法施展五金禦物之術,和玉虛宮的“一念出塵,萬物皆兵”存在著天差地彆。
“還我靈物!”孤鶩痛失黑鎖鏈,心中焦急之下竟衝向了秦斷二人,揮拳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