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公主?”
呂寒煙想了想“你說的可是辰王伐楚檄文中寫的那位?”
呂子晴點點頭“正是!”
呂寒煙一臉不屑。
“那不過是慕容辰出師有名的一個借口,這事兒皇上和本宮都知道。”
“娘娘。”
呂子晴懼怕自己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對她愚蠢的鄙視,聲音愈加小心翼翼地柔軟起來。
“您想想,如果真的隻是為了師出有名,辰王怎麼會在糧草都沒有備足的情況下,不顧一敗塗地的危險,匆匆去攻打楚國?而且連三個月都等不了?”
她見呂寒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柔聲說著“子晴聽說,就是因為楚國的映雪公主即將大婚,辰王才急著出兵的。”
“哦?”
呂寒煙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麼說,他並不是真的碰不了女人,也很可能會有子嗣了?”
呂子晴知道她對子嗣之事格外敏i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再惹怒她。
“子嗣倒不一定,但子晴猜測,他不想碰女人,或許就是因為心中有了映雪公主,旁人再入不得眼了。”
“那正好。”
呂寒煙嗤之以鼻“他如果有一堆女人,生上十個八個兒子都有可能,現如今隻想守著一個,子嗣的事可就要看造化了。”
呂子晴差點被她蠢暈過去。
堂堂一國皇後,對手是手握重權的親王,所思所想就如此簡單粗糙嗎?
然而她隻能也隻敢捧著呂寒煙說話。
“娘娘說的極是。隻是映雪公主在楚國舉足輕重,南楚本就富貴,但能有今日的巨富,正是她發展農商、開通互市之故,萬一兩人生出情誼又有了子嗣,怕是將來辰王得的不隻是南楚或北燕的江山,而是南北國一統的千秋霸業!”
“他想得美!”
呂寒煙果然被激怒了,拿起床上的黃楊木枕恨恨地拋了出去。
“本宮要連那公主一起殺了!”
“娘娘!”
呂子晴心中對她愈加鄙視,卻依然一副恭順的樣子,曲身蹲在她身旁,像是安撫般理了理她的衣裙。
“您貴為一國之後,這種事何勞您親自動手。依子晴看呐,讓他們自相殘殺不是更有趣嗎?”
“自相殘殺?”
呂寒煙想不明白如何讓兩人自相殘殺,困惑地看向呂子晴。
呂子晴微微含羞,垂頭問道“娘娘可知楚國女子最恨什麼?”
“本宮怎麼知道!”
呂寒煙已有些不耐煩“你想到什麼就快說!”
呂子晴怕她再次瘋狂,趕緊說道“她們性格嬌柔,最恨的就是被男人強i迫。”
“那又如何,如果厭惡那個強迫她的男人,就打他一頓,再找一個喜歡的不就行了。”
“娘娘,楚國的女人哪有咱們大燕國的女子灑脫。她們一輩子隻認一個男人,如果被強i迫過,即使不願意也不能再有彆人,有的甚至會一頭撞死呢。”
“真的?”
呂寒煙雖然還是不太敢相信,卻又覺得可以一試。
畢竟對於楚國女子的怪異想法,她多少也聽說過一點兒。
“可是那檔子事兒又不是本宮能決定的,要是辰王不想,難不成找幾個人把他按到床上去?”
呂子晴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不斷告誡自己,不要流露出輕視,要溫柔,要恭順。
“娘娘身份高貴,品行高潔,有些下作的法子不知道也在常理之中。”
她站起來,湊近呂寒煙的耳朵“有一種藥無色無味,溶於酒中可以讓男人失了心魂……”
“你說的不就是春i藥嗎?”
呂寒煙一把推開她,不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