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麵通紅。
“兄台,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是你心思不端!”
“你這是什麼話?”
項映雪的臉更加紅了。
而且是氣紅的。
“我不過是欣賞白衣卿相的才華,況且我們都是男子,有什麼心思不端的?”
中艙內的姑娘們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船頭爭執,竟有種女子因貪戀其他男子美色,被夫君當場揭穿的感覺。
“我與兄台無話可說!”
與我無話可說?
慕容辰咬了咬嘴唇。
那你想與誰親親我我、溫聲耳語?
映雪公主見他不出聲,也不想理他,小臉兒氣鼓鼓地回了中艙。
聽著悠揚的笛聲,又瞥了眼畫舫姑娘剛剛彈的七弦琴。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轉了轉。
何不趁此時,結交了那白衣卿相?
將來吳楚聯盟時也能多個支持者。
她揮揮手,讓那姑娘走開,自己坐在七弦琴旁悠悠地彈了起來。
白衣卿相的笛音,可以稱得上是高山流水、繞梁三日。
但周景哥哥並不比他差。
自己少時常與周景哥哥一起。
一人彈琴,一人吹笛。
兩人山鳴穀應、相得益彰。
相信自己的琴音也一定能匹配上白衣卿相的笛聲。
纖纖素手,指尖翻飛。
嫋嫋琴音破空而出,與玉笛之音金聲玉振、珠聯璧合。
慕容辰雖然不懂樂律,但也能大概聽得出,這琴聲和笛聲雖同時響起,卻沒有一絲違和之音。
像是有意配合而至。
他站在船頭,望著中艙明黃幔帳後那個嬌小的、彈著七弦琴的身影,暗暗攥緊了拳頭。
女人果然都是水性楊花的。
看到英俊男子,便想勾搭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