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望著那死丫頭跪在地上,小手攥著方巾,賣力擦地的背影。
不斷與記憶中年少時的自己重疊。
他心裡浮出一種怪怪的苦澀滋味兒來,說不清也道不明。
接下來的幾天,大營裡十分忙碌。
慕容辰沒時間再找茬欺負小兔子。
項映雪也小心翼翼地儘量不出現在他麵前。
飛石鐵甲每日跟在辰王身後忙活,早就把楚國公主忘在了腦後。
這一日,時間尚早。
映雪公主正在辰王臥房中清掃,忽然聽到外間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殿下,老陳的為人,您還不知道嗎?
大大咧咧,嘴上沒個把門的。
你罰他也就罰了,千萬彆把自己的身子氣壞了。”
項映雪聽見飛石同慕容辰說話的聲音,登時慌了。
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慕容辰那個畜生不是午時才會回來嗎?
怎麼今天這麼早?
聽飛石的意思,是和哪位將官生了氣,才早早回來的?
她也顧不得多想。
四處張望,找尋藏身之地。
在辰王進屋前,項映雪端著水盆飛速地跑到屏風後。
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躲到了雕花屏風後的床榻角落裡。
飛石推開門,將辰王請了進去。
又將辰王脫下來的披風接過,放在木架上掛好。
“殿下,您就把他當成鐵甲,說出的話都不過腦子”
飛石還沒有說完,便見辰王向屏風後望了一眼,之後向他使了個眼色。
飛石立即噤聲。
慕容辰悄悄走向屏風。
待走到近處時,一腳將屏風踢飛。
“啊!”
蜷縮在床榻一角的項映雪雙手抱頭,失聲尖叫。
叫了一會兒後,發覺自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她睜開眼睛,緩緩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