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畫燕國騎兵?
慕容辰忽然想到了什麼,急急道“她畫的是什麼符號?你可還記得?”
萬安城花魁雖然隻看過那黃紙一眼,但由於映雪公主畫得極為簡單,不過是幾個橫豎而已,記住並不難。
萬安城花魁回想著當初紙張上看到的東西,伸出手指在空氣中比劃了幾下。
雖然旁人看不出來是什麼,但慕容辰日夜不眠,親自研究出來的陣法,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僅僅是簡單的幾筆,卻是燕軍陣法圖最初的陣型。
竟然是她!
怪不得,萬無一失的陣法會那麼輕易就被周景攻破。
怪不得,楚軍所刺之處,刀刀命中燕軍鎧甲的軟肋。
慕容辰一把將酒壺捏碎。
站起身來,渾身酒氣與戾氣,晃晃悠悠去了映雪公主的屋子。
屋外,守在暗處的歲寒察覺事情不好,匆匆溜走,去叫慕容光。
項映雪剛一逃回臥房,整個人就鑽進了被子裡。
瑟瑟發抖了許久,總算緩了過來。
她掀開被子,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輕輕舒出一口氣。
還好,還在。
然而剛想借著被慕容辰強行灌下的烈酒昏昏睡去,就聽到房門砰地一聲再次被踢開。
寒風呼嘯而入。
這一次站在門口的不再是飛石。
而是雙眸漫上血紅之色,幾近瘋狂的北燕辰王。
正拿著栗子啃的香桃,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殿殿下!”
慕容辰理都沒有理她,直接走到榻前,將映雪公主拖了起來。
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狠狠盯著她的眼睛,用力搖晃著她的身子。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項映雪被他搖晃的頭疼,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慕容辰等的不耐煩了,歇斯底裡道
“是不是你將燕軍陣法圖畫下來給了周景!
說啊!
是不是你!”
項映雪被她晃得頭暈腦脹,胃裡的一口酒險些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