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低頭,呆呆地望著給自己係腰封的小丫頭。
她今天倒是踏實妥貼。
仍舊穿了一件婢女的衣裳。
兩個發團子梳的整整齊齊。
一看就是彆人給她梳的。
氣色比以往要好了許多。
白白嫩嫩又透著一抹泛著光暈的粉。
倒是十分招人喜歡。
隻是
不知道她處心積慮地來伺候自己,到底是存著什麼樣的詭秘心思?
映雪公主係完了最後一個扣子,抬起頭來。
“殿下,穿好了。”
慕容辰趕緊將眼神落向彆處,神情淡漠地點點頭。
簡單的洗漱之後,映雪公主抬頭看了看辰王的頭發。
兩條纖細的眉毛略略地擰了起來。
傻畜生昨天晚上是怎麼睡的?
頭發亂糟糟的。
她把辰王拉到椅子旁。
“殿下,奴婢給您梳頭發。”
慕容辰依舊十分冷漠地坐下。
項映雪拿過一把梳子,細心地為他梳起頭發來。
梳著梳著,想起他昨晚醉酒,便用齒緣較厚的一端,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穴位點按。
按的慕容辰那叫一個舒服。
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昨夜宿醉之後的昏沉一掃而光。
映雪公主在楚國,為了討父親喜愛,煎炒烹炸、揉捏按穴,那是樣樣精通。
隻是,梳男子的發髻,可是為難了她。
她從來都沒有梳過呀。
項映雪想了想門外守兵的模樣,照葫蘆畫瓢,把慕容辰的頭發捋到了一起。
然而不論怎樣弄,發髻都是歪的。
好不容易有些像模像樣了。
剛要把銀冠帶上,頭發立馬就散了下來。
慕容辰雖然沒有照鏡子,卻也隱隱感覺到那死丫頭正在糟蹋自己的頭發。
東扯一下、西扯一下,扯的他腦仁疼。
剛剛被按頭的舒適感也全都在此處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