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候慕容辰還能氣定神仙的去上朝,順便批閱了一些奏章,到了下午就開始坐立不安。
臭丫頭還真跟自己較上勁了?
到這個時候還不回來?
就算是一時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也該散夠了吧。
“殿下!”
門外響起飛石的聲音。
慕容辰心頭一喜,死丫頭知道回來了?
緊接著便聽飛石道“殿下,王妃娘娘怕您勞累,過來給您送些湯水。”
慕容辰沒好氣的將奏折摔到桌案上“讓她滾!”
好在理智尚存,深思熟慮了一番又道“東西送進來,就說她的心意本王收下了,人就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殿下!”
飛石知道辰王此時心情差到了極點,不但沒敢勸慰,連送湯水都是小心翼翼的來,小心翼翼的走。
隨著太陽漸漸西落,禦書房裡的光也漸漸暗了下去,慕容辰的心也漸漸涼了個透底。
真是將她縱的無法無天!
不過是一點爭風吃醋的事,就敢夜不歸宿,四處瘋跑,將本王拿捏至此。
新朝初定,萬事纏身,可曾體諒過我的辛苦?
雖這樣想著,心裡卻有著隱隱的不安。
一種莫名的、巨大的恐慌感不斷向他襲來。
他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似乎心頭有塊肉,被人割了去,痛的撕心裂肺,卻找不到傷口在哪兒。
“飛石,帶人去城中散布消息。
酉時三刻,火燒南侯府!”
明明日光已經暗淡,該是街上人漸稀少的時候,此時,卻熙熙攘攘。
一隊又一隊的燕兵敲著鑼、打著鼓,恐怕有人聽不見似的高聲嚷嚷。
“殿下有令,酉時三刻,火燒南侯府!”
“殿下有令,酉時三刻,火燒南侯府!”
“殿下有令,酉時三刻,火燒南侯府!”
終於,在酉時之前,高大森嚴的宮牆下,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了。
“什麼人,敢擅闖皇宮?”
映雪公主將頭上的草帽摘下,麵色冷凝“滾去告訴慕容辰,本公主回來了。”
“是……是楚國公主!”
一名守衛認出了她,趕緊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又伸手向內殿的方向。
“您是不知道,殿下找您找的有多心急。小的們哪敢攔您,您快請快請!”
說完,給另一名守衛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去告知殿下。”
另一名守衛反應過來,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映雪公主一身粗布衣,手裡拿著個碩大的草帽。
不顧兩旁守衛異樣的眼神,一步一步沉重的向內殿而去。
曾經到處是她歡聲笑語的地方,她的家,此時已成為注定會囚禁她一生的冰冷墳墓。
“雪兒,你回來了!”
慕容辰一臉急切地迎了過來,不知剛剛在做些什麼,竟然連衣裳都沒有穿戴齊整。
一邊係著扣子,一邊往這邊趕。
天色漸晚,呂子晴帶來了那麼多美人供他享用。
他剛剛在做什麼,竟早早除去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