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敗兒!”阮茂裕指著褚梓敏罵道。
“阮茂裕夠了啊,彆忘了是我們褚家才讓你走到這個位子的。你非但不感恩,還埋怨我,這麼多年不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拉扯兒子麼。今天茂學這件事你不能怪阮浩,要怪就怪那夥人心狠手黑,打人下死手。”褚梓敏連珠炮似地反擊道。
阮茂裕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了出去,冷冷道“那夥人現在在哪裡?”
“不不知道,去哪了我也不知道”阮浩低聲回道。
阮茂裕冷哼一聲,道“隻要還在大都,他們就無處可逃!”
說完阮茂裕徑直走出了停屍房,褚梓敏望著阮茂學離去的背影也出了一口氣,回頭瞥了一眼屍棺中的阮茂學,心神打了一個激靈拉著兒子阮浩緊隨其後也離開了。
就在阮茂裕一家因為弟弟阮茂學喪命而悲傷的時候,省府辦公樓的一間會議室正在連夜開一個緊急會議,參加會議的除了省商務廳的領導外還有省內分管招商引資工作的高級領導。張厚博將晚上事件發生的經過做了詳細彙報,重點是彙報了關於葉方的情況,當與會人員知道葉方的身邊竟然有特勤人員的時候都沉默了。
體製內的人都知道特勤人員保護的對象都是有一定級彆的,這樣的人物出現在大都市足以讓省市兩級政府要員心慌慌,要麼是微服查案,要麼是低調視察工作。
現在所有人都焦點聚集在葉方的身份上了,反倒是忽略了葉方攪黃輝盾公司項目的事情了。
會議研討了半天最終決定還是要逐級上報省府高級乾部,弄不好這是可以通天的大事件,萬一出了問題誰都無法承擔。
“這件事我會上報的,散會。”主管招商工作的副省長沉聲道。
這一夜對於大都省市兩級政府高層都是一個不眠夜,而葉方則是一覺睡到天亮。一大早葉方剛吃完飯,秦璿就過來彙報道“葉董,曾嶽剛打來電話,就在剛才大都市工商局的人查封了輝盾公司的所有賬目,扣留了公司印鑒,還有封存了王總的所有科研資料。王總被氣得心臟病犯了,直接住進了醫院,現在曾嶽正在醫院呢。”
葉方重重將手中的筷子砸在桌麵上,冷冷道“走!去醫院。”
來到醫院葉方首先探望了王向明,王向明隻是急怒攻心導致的暈厥,身體並無大礙。王向明見到葉方立刻拉住他的手,激動道“葉董,我的研究資料不能沒有啊!那是我半輩子的心血!”
“您放心,你的科研資料一張紙都少不了。”葉方安撫道。
就葉方和王向明說話的時候,秦璿過來彙報說道“大都市府那邊派來一個醫療團隊,說是專門護理王總的,我看根本就不是什麼護理,就是監視來的。”
很快房間裡湧進來一群人,領頭的正是昨晚吃飯時見到的大都商務局的局長謝陽冰,他身後還跟著很多工作人員,甚至包括兩名警察,可以說是來勢洶洶。
“葉董,對不起。為了王總的身體著想,我們請來了專業的護理團隊,現在請你們離開!”謝陽冰說道。
“你——”冷川見狀就要衝上去卻被葉方給攔下了,葉方衝謝陽冰微微一笑,說道“那就謝謝了,替我好好照顧王總,他如果少一根毫毛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葉方再次返回到王向明病床前,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王向明原本緊張的神情漸漸鬆弛下來。
“葉董,我相信你!”王向明衝葉方鄭重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辜負您信任的。”葉方含笑衝王向明說道。
“我們走!”葉方一揮手帶著所有人從病房裡撤了出來,跟著葉方一同出來的還有兩名警察,這兩名警察也不說話,隻是遠遠的盯著葉方這些人,是防備,也是監視。
“葉哥,給我五分鐘我保證把那個王向明帶走!”冷川說道。
“你以為是在國外特種作戰呢,還搶人?!”葉方沒好氣的說道。
“葉董,這裡畢竟不是京城,咱們就這幾個人,根本無法調動任何當地資源,形勢對我們很不利。”曾嶽在一旁說道。
葉方苦笑一聲,道“還真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啊。”
這個時候謝陽冰一夥人從王向明的病房裡悄然走了出來,冷冷望著葉方,二人都不失微笑的默默對視著。
眼神交彙是一種宣示,也是一種挑釁。
眼前的形勢無疑是葉方以前從來沒有麵對過的,以前葉方遇到的都是高層博弈,葉方的一個眼神和舉動都足以讓人心神巨顫。但眼前的這些人對於葉方來說就是一群小鬼,他們根本不懼怕葉方的身份,哪怕地位是天差地彆的懸殊,他們也根本無所謂,畢竟效忠的對象不一樣。
現在對於葉方來說就是有勁無處使,總不能讓冷川和陸九歌用拳頭開道,橫衝直撞吧。
“不是猛龍不過江,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們!”葉方微微一笑,說道“再說,誰說我沒有資源可以調動,我們走!”
謝陽冰一夥人目送著葉方消失在走廊儘頭,陳泰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衝謝陽冰說道“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妥啊?這家夥背景很深,彆最後弄得我們無法收場。”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謝陽冰自信答道。
葉方回到彆墅就把自己關機了書房之中,秦璿和曾嶽,還有陸九歌和冷川四人就坐在客廳裡等著葉方,陸九歌知道每到重要時刻葉方都習慣把自己關進房間一個人靜靜思考破局之法。
此時在大都郊外一座療養院裡的手術室裡,一台換肝的手術正在進行中,換肝的對象不是彆人正是褚澤天,褚家三代中的超級核心人物。
而他的肝,竟然是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