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段話的是葉姓老人,老人中氣十足,不怒自威,言語中隱藏的殺氣肉眼可見。
“這種類似反恐的工作派特警或者部隊進入伊州執行的話,我想效果也不會太差吧。”葉方試探性的問道。
這時候一旁的宋奕寧又接過話頭,繼續說道“伊州地區的情況比較複雜,有些類似南方省市的宗族宗親製度,地方民族勢力極容易抱團,也極容易被煽動。這些年在一些境外組織彆有用心的支持下已經在南部地區形成了多股勢力,製造了多起自殺式爆炸式襲擊事件,為了避免製造恐慌所有這些案件都被壓了下來。這些地區的本地人本就對政府行為很抵觸,再加上有壞人煽風點火資金支持,強行武力進入容易適得其反,所以隻能采取逐點瓦解並最終徹底掃除。”
“我給你必要的人手和武器,你可以以商業投資考察團的名義進駐伊州地區,重點是南部地區。”葉姓老人緩緩說道。
“各位大佬,這不是常規任務,這是讓我執行定點清除計劃啊!”葉方恍然道。
葉姓老人和旁邊的山叔幾乎同時點了點頭,山叔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你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護,涉險清除的事情不需要你去,會有專人處置的!老葉給你配備的是咱們陸軍的王牌特種部隊龍燚特種部隊,他們會保證你的安全。”
“可憐我人到中年,還得去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葉方故意喃喃道。
“說什麼呢,臭小子。我們這一大把年紀也不容易啊,哪天不都是殫精竭慮為這個國家的前途和老百姓的生活謀劃,我們要躺平,那不是太容易了,但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我們思來想去還是你最適合去,畢竟這方麵處置的經驗你很豐富,我隻能給你大概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之後我們會向全世界官宣這一戰略。到時候能有多少國家響應,就看你了。”
“我這是要西天取經的架勢啊!”葉方苦笑一聲,說道“好吧,既然各位首長這麼信任我,我就爭取把真經給取回來。”
“不是爭取,是一定!”四位大佬齊聲喝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葉方立刻起身衝所有人敬了一個軍禮。
“你放心,龍燚特種部隊就是你的金箍棒,我再給你配個觀音菩薩,必要的時候你可以隨時呼叫。”葉姓老人含笑說道。
“觀音菩薩,哪裡的觀音菩薩?”葉方問道。
“伊州軍區負責人是我的老部下,我已經電令他二十四小時無條件配合你的行動,隨時聽從調動。”
“這個觀音菩薩還不錯,我很滿意。”
談話的最後山叔肅容道“這件事事關華夏未來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國家複興計劃,你是整個計劃開路先鋒,打通一個國家,奕寧主任就會派出對接團隊進行接洽。對你來說最難的也許並不是伊州地區,而是像阿富汗中亞和西亞這些正在經曆或者曾經經曆戰亂的國家,情況更是複雜,你要提前做做功課。這條路被認為是連結亞歐大陸的古代東西方文明的交彙之路,能不能重啟這條路就看你的了。”
“這是我看過的兩本書,送給你,希望對你此行能夠有所幫助。”說著宋奕寧拿出兩本書交到葉方手中。
葉方接過來一看書名,一本是《張騫西域考》,另外一本是《大唐西域記》。《張騫西域考》說的是張騫通西域的曆史考證和研究,裡麵介紹了不少他出使西域時的探險和交流的細節。《大唐西域記》說的自然就是大唐文人玄奘的遊記,記錄了他的西行求法之旅,其中也有關於西域地理和文化方麵的描述。
“寧叔,您真是擔心我西天取經沒有理論文獻支持啊。”
眾人聽了葉方的牢騷都哈哈一笑,這頓飯的終極目的就已經達到了。飯後山叔又把葉方單獨叫到辦公室囑咐了一番,隨後安排駱堯送葉方出彆院。魏東已經提前獲得了通知,早早帶人在路邊等候著,送到路邊之後駱堯和葉方打了招呼就返回彆院了。
此刻在彆院一間房間內,兩位老人分彆坐在座椅上,房間裡煙霧繚繞,少見的兩位老人抽起了煙。
“這件事確實有點難為葉方了,此行的危險性頗大。”
“唉,我何嘗不知呢,隻是眼下這個時點實在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了。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解決伊州問題,否則路上絲綢之路就不能真正打通,沒有一個安定和諧的伊州,這個方略就沒有未來!”
“阿山,何必這麼急呢,你未來還有時間,等再穩固一些的話,想做什麼做不成。”
“不行啊,一日太短,隻爭朝夕,我想鬆懈一點都不行。”
“唉,隨你吧。隻是要辛苦葉方這個孩子走一趟了。”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此時走出雙清彆苑來到山腳下的葉方,遠遠就看到劉建柏的車停在路邊,葉方知道劉建柏應該是有事要跟自己說,立刻迎了上去。實際上應該是葉方有事要跟劉建柏說,隻是今晚這個情況讓葉方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機會,龍省關於張富貴的情況他必須要跟劉建柏說,到時候劉建柏轉述上去自然會有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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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叔,還有事?”
“陪我走走吧。”
劉建柏拍了拍葉方的肩膀,兩個人並肩朝前走去,二人的警衛人員開著車遠遠跟著。就這樣夜色下寂靜的馬路上,兩道身影在路邊燈光的映射下被一點一點拉長。
兩個人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到龍省巡視上來,葉方並沒有問詢太多,隻是把張富貴的事情跟劉建柏說了一遍。劉建柏似乎並不太意外,背著手說道“龍省巡視遇到阻礙原本就在我的預料之中,其目的就是敲山震虎。我原則上同意暫時的妥協與交換,拳頭稍稍收回一點,是為了以後更有力的揮出嘛。”
“那趙君元那怎麼安排,他還是個辦實事的人。”葉方隨口說了一句。
劉建柏微微一笑,說道“畢竟是海家的人,你這是愛屋及烏啊。”
“柏叔,您知道他是海家一脈的?”葉方顯然有些詫異,他一直認為海家對於這些事情瞞的很好。
“官場上哪有什麼秘密,尤其對於他們這些地方大員,誰背後站著哪尊大神,藏是藏不住的。”劉建柏含笑答道。
“您說得也對,是我想簡單了。”
“官場的事情說複雜就複雜,說簡單就簡單。海家未來未必就沒有複起之日,這個時候能拉海家一把就拉一把,無可厚非。褚家覆滅,牽連海家,換了其他家也許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但海家這麼多年積攢的口碑很好,善緣也多,否則海家的下場會更慘。”
劉建柏的話說得很直接,如果沒有沒有這麼多年的口碑經營,還有海家的底蘊,也許海家直接就打入穀底了。現在形勢如此嚴峻,各方勢力噤若寒蟬,蟄伏不動,用更直白的話來說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也就葉方還敢依仗特殊關係大包大攬接住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