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最近深淵教團在蒙德挺活躍的,讓騎士團非常頭疼。因為人手不足的緣故,所以騎士團似乎也發布過相關的委托,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冒險家協會看看喲。”
“好的,謝謝你的提醒,我這就去看看。”
有了方向之後,熒的行動力瞬間就提升了上去。
當即便向李一和溫蒂告辭,從酒館中溜了出去。
嘈雜吵鬨的酒館並未因為一個人和一隻吉祥物的離去而停止喧囂。
依舊很吵。
坐在這裡喝酒的酒鬼們總是喜歡東拉西扯吹牛皮。
等熒離開之後,溫蒂這才收起臉上散漫的表情,筆直地看向李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對,你原來沒有死嗎?”
“以我的實力,就算想死恐怕也是很難的。”李一搖搖頭。
“那你怎麼就這麼消失了幾百年?幾百年誒,你知道這幾百年以來,提瓦特發生了多少事情嗎?”
“老實說,不知道,也不怎麼在乎。”
“……那你當初還讓我回來,我還以為你應該很在乎凡人。而且,你不是也在稻妻待了很久麼,保護了稻妻那麼久,怎麼看都不像是不在乎吧?”
“我說的‘不在乎’不是指但對某個人,某個國家。而是時間。”
“……”
李一一邊喝著酒,一邊繼續用平淡的口吻,說著無法一句話表明清楚的心緒“你看,就算我消失了幾百年,提瓦特不也一樣在向前發展嗎?沒有了天之理的製約,生命自會開始尋找自己的出路,向前發展。”
“話是這樣說。但對某些人而言,可不是這樣的。其他人知道到你回來了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的第一站是蒙德。”
“誒嘿,那我豈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嗯。”
“想想還挺高興的。”
“有什麼好高興的?”
“那些家夥在你死了之後一個個都開始守活寡,守了這麼久,結果你回來後最先看望的是我。想想也挺可憐的,嘿嘿~”
“哦,那你大可不用高興,我並不是特意來看望你的,隻是路過而已。”
“……”
溫蒂高興的表情瞬間就萎靡了下去,忍不住白了李一一眼;“你就不能讓我多高興一會?哪怕撒個謊呢。”
“你喜歡聽謊話嗎。”
“隻要是自己想聽見的,哪怕是謊言也會感到開心的——所以你就算沒有多餘的想法,最好也還是答應某些人的要求。”
“什麼意思?”
“你的下一站是哪?”
“璃月。這次回來本來就是打算去找人的。”
“唉,果然,我還是比不上你的老相好。唉——”溫蒂長長地歎了口氣。
“所以你到底想說啥?”李一沒吃這一套。
“嗯——正好,璃月每十年一次的‘七星請仙典儀’要開始了,你過去的話,正好能趕上。”
“十年一次——?”
“嗯。如果摩拉克斯知道你沒死的話,嘖嘖,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應該會把你封到璃月的地下三千米深處去吧?”溫蒂咂著舌,一臉準備看樂子的表情。
“……我是哪裡得罪她了嗎,這麼恨我?再怎麼說也是曾經並肩作戰過的老戰友了,不至於吧?”
“哎呀,這個,哎呀,那個,哎呀,怎麼說呢,你是裝糊塗的吧?”
“我裝什麼糊塗了?”
溫蒂摸著下巴,不斷打量著李一的表情。
然後發現李一好像確實一頭霧水。
頓時有些傻眼。
“不是吧,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家夥可是為了你守活寡守了幾百年喲幾百年,你居然啥也不知道,好慘啊,摩拉克斯!”
“什麼鬼的守活寡,你說的不是影她們嗎?我和鐘……摩拉克斯之間,可沒有什麼婚約之類的東西。”
聞言,溫蒂一臉錯愕;“居然沒有嗎?!”
“沒有啊。”
“那摩拉克斯手上的訂婚戒指哪來的?”
“……啊?訂婚戒指?”
李一和溫蒂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
“我哪知道她哪來的訂婚戒指?”李一不解地說。
他重新翻了一遍自己放在角落裡的記憶,並沒有搜索出類似的東西。
“啊?這……”溫蒂的表情頓時變得相當微妙。
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樣子,頗為滑稽。
“想說什麼直說,憋著乾什麼?反正沒人注意到。”李一道。
順便瞥了一眼四周。
酒館大的很,他們這位置剛好在一樓的角落裡,壓根沒人注意。
除非是故意偷聽的。
“那我就直說了。”
得到許可後,溫蒂立刻一臉八卦地道;“之前摩拉克斯自己說的,那可是你給的訂婚戒指。身為契約之神,她怎麼可能撒謊?”
“啊?她說的?我可確實沒有找到了類似的記憶啊。”
“真沒有?”
“真沒有!”
“我不信,如實招來!”
“你不信也沒辦法,確實沒有,我總不可能憑空捏造不存在的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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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這樣做,浮黎怕是不會答應。
因為……現在李一的記憶,是由那個水晶小人保管的。
那東西扔【書房】裡麵之後,就自動給裡麵的所有記憶相關的信息都上了一層鎖。
基本上能夠隔絕所有外力窺探與修改。
除非跨過浮黎。
不過麼,隻要目前這個宇宙的生物,應該沒有東西能夠在【記憶】一途上跨過浮黎。
“……那麼,真相隻有一個了。”
見李一確實不似撒謊,也沒有必要,溫蒂得出了結論。
“摩拉克斯這個老不要臉的,居然撒謊!”